这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秦端的眼睛,后者一脸促狭的笑意。
青浣早就在一开始就知趣地退下了,她家娘娘和秦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此时冒着绝大风险也要进宫来见,显然是有要事。
她想了想不放心,特地将周围再看了一圈,最后才去找的晴雪。
晴雪一见她便满脸期待地迎过来,“青浣姐姐!可是……”
青浣当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噤声。”
“唔唔……”晴雪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示意明白,待到青浣松手后才小心翼翼道,“青浣姐姐,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
“刚才有人来给娘娘送赏赐时可有旁人见到?”
“应当不曾,”晴雪摇了摇头,指了指天上道,“这个点多数人都去午睡啦。”
这倒是实话,萧锦“生病”已有几月,外人懈怠暂且不提,就是自己宫内的人也开始有了偷懒情绪。
无他,元沐宫人手太多,事情又当真太少,萧锦不算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只要把分内的事情做完,她并不会太过于为难人。
这样平常落在青浣眼中必然会发作一番的情形今日却恰恰成了走运,青浣心中暗自苦笑,“行了,此事别往外传,也别跟人谈起。”
“青浣姐姐?”晴雪迟疑道,“皇上给娘娘送东西,这是好事啊……”
“不当你管的事情就别管,”青浣叹了口气,“行了,今日之事到此打止。”
“是。”
再看萧锦和秦端处,能让秦大公子冒如此大风险进宫必然不是小事,而这徽墨虽然不知以何名头“送”来,但这必定是出自夏望之之手倒是当真无疑。
望帝倒也舍得。
“你先去见了皇上?”萧锦沉吟片刻,“父亲那里又有什么动静不曾?”
“若非自幼相识,属下说不得当真会以为是娘娘刻意陷害。”秦端难得的喟叹了一声,随即笑道,“萧阁老可恨不得扒了属下的皮。”
萧锦眼皮一跳,“此话怎讲?”
“娘娘,您构织巫蛊一案可有旁人知晓?”
“为何如此问?”
“那便是有了,”秦端见她反应哪还能心中不明,心灰意冷之下苦笑摇头道,“你可知道,萧阁老对你我所做之事了若指掌?”
“什么?”萧锦瞳孔骤然紧缩,若不是她涵养从来得当,说不得便要失了分寸。
见她如此,秦端心中的疑虑才稍去了些,坦诚以告,“前些日子阁老曾唤属下一见,话中之意直指巫蛊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