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一点,不少大家妇都很难望其项背。
在开头惯例的问候之后,凤翎抛开一应门面话,径直进入了主题。
“臣妾此次来,是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
“何事?”
“臣妾听闻,关东军这段时间军心不稳,有人在军中大肆传播钱老将军是和鞑靼签订了不可告人的协议,这才保证了关东一带的安定。”
“不然,又如何解释关东每年赋税虚高,可真正交上去的赋税并没有多少,但百姓赋税却比江南富庶一带更重?”
“这钱,都去了哪里?”
能从凤翎口中说出来的,那绝对不仅仅是传闻,而是言之确凿的事了。
萧锦心中一沉,暗道果然如此。
也的确如此,自从钱老将军不再于人前露面之后,先前一直安分的鞑靼便开始蠢蠢欲动了,近几年更是尤甚。
若非夏望之一直为了保证政局稳定一直压下不发,恐怕现在钱家兄弟的日子还会更加难过。
这么说来……究竟是多久之前,夏望之就已经打算做出这个一振国威的想法了呢?
“既然如此,那本宫问你,钱老将军可还在人世?”萧锦眯了眯眼,出言问道。
凤翎似乎并不意外萧锦会问及此处,“启禀娘娘,钱老将军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那鞑靼真是因为钱老将军和他们私下有协议才不予进犯?”萧锦想了想,自我否决道,“应当不是,先帝时虽然四海稳定,可却也是在大乱之后,旁的不说,至少老将军肯定和鞑靼不共戴天。”
不过……至于良嫔是怎么和匈奴勾搭上的,有人能做初一,就必然有人能做十五。
会不会,是太后?
凤翎看着她,忽然微微笑了,“娘娘,可惜您身为女儿身,否则若是在朝上,应当能有比您现在在后宫更大的用武之地。”
“您的才能,怎能困在一个小小的后宫之中?”
萧锦却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本宫还真是太放任你了,连这等话你都敢乱说。”
“娘娘,”凤翎却坐直身子,静静地看着她,“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锦摆摆手,嗤道,“你连砍头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说?”
凤翎的笑容中却反而有了些羞涩的意思,“臣妾谢娘娘。”
萧锦:“……”
“虽然钱将军没有直说,但臣妾发现,他似乎非常不愿意容大人去关东军中。”
“很正常。”萧锦道,“任何一个武将都不会愿意有监军的存在,更何况还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