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甚,把方才的粥给本宫端来。”
十七马上领会到赵清颜的意思,他急忙摇头。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墨云的说法有些夸大其词了,虽说他身上现在还有些轻微的不适,但几乎是可以忽略掉的,根本就不会碍于他的日常行动。
只是赵清颜毫不退让,十七不松口,她的手便一直放在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瞧。
十七认命了。
即便是坐在床榻上,赵清颜的身子仍旧比十七矮了一大截。
十七见她端着瓷碗,手还要费力地往上撑,他连忙配合地弓身,把嘴凑近一些。
继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之后,这是赵清颜第一次喂人吃饭。感觉上有一点新奇。
她舀一口,他便乖乖张嘴吃下。
起初十七还有一些不习惯这样,到了后面他渐渐爱上这种特殊的待遇。
几口下来,赵清颜有时候下一勺粥还没舀好,十七的头便探过来了,嘴巴微张,直盯着她看。
赵清颜笑了笑,忽然觉得这种新奇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两个人都用好膳之后,是十七收拾的食篮。
赵清颜起来洗漱,漱完口,身后便有一条热毛巾及时递了上来。
赵清颜用毛巾敷了敷脸。
“所以你上次离府,便是为了隐瞒这件事?”
十七没有料到赵清颜会忽然提及这个,却是清楚她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他这次发病。
赵清颜说的并没有错,早在两个月之前,十七便察觉自己发病的次数变频繁了。
他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注意,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服用那些人给的丹药,身体上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但他没有想到,次数越来越密集的同时,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
直到最后一次去她府上的前一天,他疼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稍微能以内力压下去一些,他才意识到他把那套阴功留下的后遗症想象得太过简单了。
赵清颜见十七没有答话,她神色微凝,又问道:“墨云在路上同本宫说过了,你前段日子身上的伤,是你的仇人所致?”
十七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
上面对叛教擅自离教的人,处罚一向是不通人情的。更何况这几年间他帮上面的人做了那么多事,他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一些,那些人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