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垂头看了赵清颜一眼,起身离开了。
赵清颜没有拦着他,只一人坐在榻上,没多久,杏桃破门闯了进来。
见这妮子神色慌张,双眼里溢满了担忧之色。赵清颜便料到十七将方才的事告诉她了。
“公主!你受伤了!”
杏桃一眼就注意到赵清颜抹了药的手腕,瞪大了双眼惊呼了一声。“都怪奴婢忽然离开,奴婢真是该死!”
杏桃跪坐在塌边,急得焦头烂额。
赵清颜摇了下头,只轻描淡写地道了句:“本宫无碍,你起来吧。”
“奴婢的预感果真没错,那个怪人就是故意调虎离山,才落得机会对公主下手!”
杏桃神色愤然,忽然说出这句话。赵清颜听罢,顿了顿,沉着脸便道:
“你说的那人可是楼啸?”
“楼啸?”杏桃愣了下。
赵清颜想到那楼啸出现在古宅下人面前的次数不多,杏桃同宅邸里其他的下人一样,估计是根本没有听说过楼啸的名字。
“便是那白衣的男人,身形高大,带了一把佩剑。”她提醒道。
“对对对对!便是他!便是那个白衣男人同奴婢说,前厅有活儿正缺人手,他说要帮奴婢看着厢房,奴婢才会同另外几个小厮一道过去的。”
却怎料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却被那男人钻了孔子。杏桃当时瞅着楼啸相貌堂堂,笑容看上去也温和亲切,便觉得是个好人。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公主,你当真没事?”
杏桃放心不下,又开口问了赵清颜一遍。
然赵清颜此时脑子里满满都是方才楼啸冒犯她,而后与十七对峙的一幕幕。她沉默了一会儿,让杏桃扶她起身。
她身上本就没有不适感,是方才十七惊慌之余,小题大做了。
赵清颜下榻之后,被杏桃扶着坐去了案几边。她仔细盘问了一遍当时杏桃被楼啸设计遣走时的细节。
杏桃叽里呱啦地说了许多,最后也同十七方才那样捏蹂起她的手腕为她活血,絮絮叨叨地又念了好久。
一直到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王大娘同往常一样,准点自火房送来晚膳。
杏桃伺候着赵清颜用好膳后,便退去了门外守着,十七这个时候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