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晓了。”
赵清颜淡淡落下这句,留了墨云愣在原地,自己推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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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赵清颜出了厢房。
这并不是赵清颜第一次踏进古宅背后的阁楼,却是她头次真正走进来。
赵清颜是一个人来的,出来之前,甚至没告诉杏桃。
这座阁楼的内部比外面看上去更是精致华贵。入门便是曲折游廊,从庭院直至主屋脚踏,由石子漫成平整甬路。
屋内富丽堂皇地悬挂了刺绣壁画,那绣工虽比不上宫内可见那般精细,但已经是普通人家难以企及的奢华。
楼啸看见赵清颜的时候,有一瞬的讶异。
愣了一会儿,他的唇角又勾起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的,公主终于想通,准备来在下这儿投怀送抱了?”
赵清颜在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站定脚步。
她没有理会楼啸轻佻的言语,只是神色冷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楼啸今日依旧是一套素白长衫,腰封松垮地系着。此时把玩着手中的雕工精细的青铜酒樽,见赵清颜来了也未起身,只懒散地半倚在身后躺椅上。
赵清颜不说话,楼啸也不急。单手托着酒樽,她半敛着眸子不紧不慢地品着美酒。
“你可知晓要如何医治十七身上的病痛。”
楼啸的眼底有暗光乍现,他意味深长地睨着赵清颜,许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看来,公主来在下这里,并非是为了投怀送抱呢……”
楼啸眼眸含笑,嗓音里故意带了几分似乎是有些遗憾的口吻。
赵清颜并未理会,朱唇微抿,双目笔直地看着楼啸。
许是赵清颜眸底正色的神情惹得了楼啸的几丝兴味儿。他长长“嗯——”了一声,随后说道: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能如何?就算是在下知道,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呢。”
赵清颜神色微凝。
她看着楼啸,沉声说道:“你既与十七师出同门,现下又住在他的宅里。若是当真知道医治他的法子,无论是于情或是于理,都该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