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听闻后心里暗自思量开。
再怎么说,姑娘和赵三少爷都算不得熟悉。
对方在这个档口送了这么个信来,究竟是何意图?
莫不是赵家人又有甚暗中的打算吧。
思来想去,蒋夫人生怕终是接了信。
那丫鬟也不多逗留,即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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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正把九叔叔给她的东西收到柜子里,就听蒋夫人拿了信来。
她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回,顺手将信拿在手中瞧了几眼。只这几眼,她就顿时收起了笑容,而后重新来回读了几遍,神色愈发凝重。
蒋夫人看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君兰收起手中信笺,朝着赵家的方向遥遥的看了一眼,“看看再说罢。倘若真如他所言,我再与他细商。”
蒋夫人不解。
但姑娘素来极其有自己的主意,她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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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氏被赵家车子撞倒的事情传到了闵家,着实在闵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先是闵老太爷去了趟赵家,想要和对方商议着邓氏归家的事情。
谁知道赵家非但没有放人,反而十分和蔼地与他说,闵家的人被赵家的车子给撞了,这事儿是赵家有错在先,所以老太爷不必紧张,先让大夫人在赵家多休养几日就是。
闵老太爷这辈子没有和赵太保这样的权贵人家打过交道。看对方这样和颜悦色,他愈发的有些紧张起来。第二天连续两三次去接人,诚心实意地表明态度。
谁知对方的人更加和善,非要大夫人在那儿养好了病再说。
闵老太爷没辙,只能麻烦对方,再三谢过了对方。
这些事情,赵太保赵岳一直都知道。
听闻闵老太爷来过好几次接人,而自家三孙子都没有放人后,饶是赵岳疼爱这个孙辈,也不由得动了怒。
“你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闵老太爷差点指着他的鼻子来骂,“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所以做事愈发的无法无天!”
刚开始原本能够推脱的干干净净的事情,他非要接了过来还把人带进了府中,结果搞得旁人都以为赵家怎么撞了人。
现在倒好。
对方肯把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给接走,他反而不放人了。
没这样的道理!
赵岳气得脸色铁青。
赵宁帆倒是悠然自得,笑着与赵岳道:“祖父莫慌。那女人既然敢来,就是有所图。既然有所图,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
“有所图。”赵岳冷笑,“敢把自己身体往车子上撞的人,所求必定不小。你承受得起?”
“当然受得起。我说过了,主动权在我们手中。怕她作甚。”
赵宁帆勾唇笑着,凑到了赵岳身边,“祖父,您想想,她可是闵九爷的家人。倘若她这儿出个一丁半点的岔子来,肯定会牵连到闵家。牵扯到闵家,闵九爷那边岂不是被动起来?所以说,保住一个小棋子,往后能够钓上大鱼。岂不妙哉?”
赵岳听闻闵九爷三个字后,虎目陡然凌厉。
赵宁帆不惧,笑眯眯地去看他。
最终还是赵岳当先败下阵来。
“罢了。”赵岳摆摆手道:“就依着你的意思看看先吧。”
赵宁帆含笑谢过了祖父。又朝着京兆府的方向望了一眼。
想到正在那里面坐牢的闵玉容,他的笑容愈发畅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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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到信后,君兰就一直在等。
赵宁帆在给她的信里说,那闵玉容是个不好相与的,邓氏更是如此。
据他观察,她们母女俩做事有个特点,绕着圈子的害人。所以,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邓氏想要的不仅仅是傍上赵家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顺带着害人一把。可能要不了多久,闵家这边就会出事。
他会想法子把邓氏留在赵家。与此同时,他希望君兰帮忙看着闵家这边。瞧瞧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宁帆想要的很简单。
邓氏的女儿暗算了他偷了他的东西,他咽不下这口气。总得报复回去才解恨。
整个信件里,没有提到确切的人名。只用代号简短说了他的意图和他的猜测。即便被旁人不小心截走了信,也看不懂究竟是在讲什么。
不过,君兰看懂了。毕竟当初闵玉容偷窃赵宁帆玉佩的事情被揭发出来的时候,她在场。
君兰不知道赵宁帆为甚这样说,但她准备这回听赵宁帆的一次,瞧瞧邓氏究竟意欲如何。
原本风平浪静,没甚旁的事情发生。谁知过了几日后,恒春院里传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