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购物中心颇是热闹,蔡晴挑了很久的水果,最后还是默默地拿了几颗菠萝放到自己的小推车里。
“回头我找一个营养学家,给你做食谱搭配。”
蔡晴没有拒绝,她也知道即便是有营养学家出马,自己的饮食左右也就那些,顶多就是在量的搭配上会发生一些变化。
结账的时候,蔡晴被人认了出来,收银员忍不住看了谢尔盖好几眼,尤其是在看到竟然是蔡晴拿钱包结账时,更是目光频频落在谢尔盖身上。
“她觉得我是吃软饭的?”谢尔盖用俄语问了一句,他又不眼瞎,戴着墨镜也看得出来好不好?
“大概是。”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或许觉得你工资卡上交了?”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零用钱都被自己把控着。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些小夫妻之间的生活模式?
离开购物中心,谢尔盖这才是接了下文,“那需要我把工资卡上交吗?”
他喜欢试探蔡晴,因为每次试探后总是会引发蔡晴内心深处的愧疚,自己就能够恣意所为。
人们将性和爱这两个字组成一个词,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尽管两者之间并非完全的对等。
“不用。”蔡晴回到车上后这才是给出了后半句答复,“我不擅长理财,你知道的钱都让杜彦斌去做投资了。”她仅有的理财那就是早些年买了很多房,固定资产投资,哪怕是将来一无所有破产了,随便卖个房子也能凑合过日子。
无处不在的杜彦斌,谢尔盖并没有马上倒车离开,只是转头看着蔡晴,“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不会……”
骤然间看到蔡晴那有些锐利的目光,谢尔盖还是问出了口,“考虑接受杜彦斌?”
要是卡尔洛坐在后排,定然会说“陷入爱河的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的愚蠢”之类的话。
蔡晴沉默着,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们两个是最佳的拍档,但是仅限于事业上。”杜彦斌和她都没有想过除此之外的另一重关系,虽然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
“他想要摆脱父母的势力范围,我需要一个靠得住的朋友。我们相识于微时,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那你可以跟我慢慢说。”谢尔盖笑了下,“我慢慢开车,路上可以慢慢地说。”
蔡晴不知道他什么个念头,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是从自己刚进国家队那会儿开始说起。
谢尔盖说到做到,车子开得像是老爷车似的,好在大晚上的没堵车,等着到了地下车库,蔡晴的故事也说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也可以忍受欺骗?”
这是谢尔盖唯一的问题,让蔡晴迟疑了两三秒钟才回答的问题。
“只此一次。”她看着谢尔盖,“我更希望是坦诚相对。”
这话说的蔡晴后悔,她说的是精神上的,而绝对不是身体上的。
可是谢尔盖却是牢牢抓住她,在这逼仄的空间内,“你刚才说了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谎言,你也想试试,对不对?”
他喜欢刺激,他也知道蔡晴很是喜欢刺激。
他的爱人有一颗有趣的灵魂,大胆不羁,不会让那些破规矩约束自己。
没有立刻得到答案,谢尔盖知道怎么让蔡晴不再反驳,他很是清楚蔡晴的软肋,很快就是让这有着钢铁意志的人变得软绵绵的犹如一滩软泥。
惊险又是刺激,蔡晴觉得自己像是在云巅漫步一样,却又是系着一根绳子,被谢尔盖牢牢抓紧,所有的快乐欢愉却都是这人给与的。
“今年澳网的时候,我母亲曾经问过我,你是不是总是那么精力充沛,你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够放得开,现在才知道男人不要脸起来那可真是没有一点下限。
“闭嘴。”蔡晴低声吼道,她想要拉开与谢尔盖的距离,可是却被这人箍着腰背,如此密实的嵌合着,似乎怎么都分开不了。
“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只动嘴,行吗?”他右手箍着蔡晴的腰,左手则是扶着她的脑袋,不给她半点呼吸的余地。
蔡晴享受着和那一兜蔬菜水果一般的待遇,都是被谢尔盖给扛上去的。
不敢抬头,生怕电梯里的监控视频会拍到她的脸。
这让谢尔盖忍不住笑了起来,“怕什么?”
蔡晴很想要踢这人一脚,可是之前双腿被这人弄得没有半点力气,也只能想想了。
谢尔盖似乎看出了蔡晴的心思,扭头冲挂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轻声道:“我喜欢你的腿。”书里头总是说水蛇腰,谢尔盖觉得蔡晴的腿大概很是符合这个词。
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可以缠在自己身上,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你有完没完。”蔡晴忍不住伸手抓人,下狠手去掐。只是听到谢尔盖倒吸了一口气,又是连忙松开了手。
“心疼我了?”谢尔盖看着跳动的电梯数字,第一次嫌弃蔡晴住的是高层,需要乘坐这么长时间的电梯。
“没关系,我皮糙肉厚,你随便打。”男人正经是因为没有找到让他不正经的女人,而正经人油嘴滑舌起来是很要命的。
蔡晴气得又是掐了一把,然后听到那抽着冷气的声音,“打债肉偿,你可记好了掐了我几次。”
“我最不怕被要挟了。”她这人就是一个犟骨头,你越说越是无所畏惧,便是吃了苦头,却还是会咬着牙不松口。
谢尔盖觉得蔡晴这一点特别可爱,让他总是忍不住地逗弄。
用蔡晴的话来说那就是“你不怕精尽人亡啊”。
他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他算是彻底领悟到了。
“年轻的时候自然是要尽情,毕竟到了七老八十,我怕是想要冲动都难了。”他有他的哲学,让蔡晴每每都无言以对。
谢尔盖有自己的考虑,这也是拜巡回赛赛制所赐,自己可不是抓紧机会吗?
想想之前那几近于苦行僧的日子,他觉得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