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和老爷还有大少爷今日都没有出门,都在园子中说话呢。”弄竹便拿着帕子给冯淡水便轻声的说道。
冯淡水接过帕子,轻声道:“大哥和爹不是挺忙的嘛,为何今日不出门?”
弄竹认真的看了一眼冯淡水,轻声道:“小姐,你、你心里就没有一丝的难过?”
要说弄竹这么说实在有点不知尊卑,但是平时冯淡水对弄竹实在是太好,也没有把弄竹真的当做是丫环看待。
所以冯淡水并没有感觉,还是说的相当的顺口,“有什么好难过的?”
弄竹一听,嘴角一抽,好吧,老爷夫人他们都是白担心了。
西苑的有一个极大的园子,和冯府北苑不同,北苑是二房住的院子处处显示着的时候书香之气,就能看出主人是懂雅致之物的人。
而西苑,冯清扬与陈氏都是大大咧咧的人,也没空弄什么花花草草,看着园子中除了几株名贵的海棠花外,别无点缀。
倒是感觉干练中带着几分柔美。
这几株海棠花都是冯淡水还未出嫁时,经常照顾的。
冯淡水嫁人后,这几株海棠都是阮温婉亲自照顾着,园子中有一个超大的凉亭。
一家子都相继而坐,冯清扬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微微发黑。
陈氏见着冯清扬的摸样,嫌弃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脸色,等下准备给禾禾看的?”
冯亦博和阮温婉都相继一笑,看惯了冯清扬与陈氏的相处方式,都见怪不怪。
冯清扬同是一张黑脸对着陈氏,说道:“你说水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不把我这当爹放在眼里了,去金銮殿也不叫上她老子,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觉得什么事情她能解决了呀,要是昨日皇帝一个不高兴,丢了小命可怎么办咯。”
陈氏见着冯清扬如此说着,沉稳的脸上轻轻一笑,“你以为还是那个奶声奶气让你抱的禾禾了?闺女如今都有自己的注意了,你就别管了,皇帝?皇帝就了不起啊,要是敢把我闺女怎么样,我也同样上金銮殿去找她理论一番。”
冯亦博闻言陈氏的话后,嘴角都不由的一动,看了一眼阮温婉。
阮温婉轻声一笑,说道:“娘,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时候才能改呀,皇帝不能随便这么说的。”
陈氏看了一眼阮温婉,脸上立马噙着一丝笑意,就是对着冯亦博吼道,“你有什么话就自个儿说,尽让媳妇来说,还是不是男人了?”
冯亦博一听,嘴角又抽了抽,“娘,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让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还得了?”
“自个儿的园子,怕什么?”陈氏不以为然的说道。
冯清扬却是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当初我就觉得那个袁文佑就不是什么个好东西,没想到才成亲没有相隔多久就勾搭上了四公主。”
说着便把视线看到陈氏的脸上,“还有你,水儿不懂事就算了,那个时候你还下搅合,觉得那个袁文佑什么什么的好,你现在看看,自家姑娘都被休弃了。”
“什么休弃?是我闺女休弃了那袁文佑,当初我怎么知道那个文质彬彬的人是个伪君子?”冯清扬不提还好,一提起,陈氏就是恼火的很,要是昨日冯淡水真的被那袁家的人怎么样,那她不得自责死?
“好了,爹,娘,小妹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只要小妹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这时阮温婉轻声的开口道。
陈氏看着阮温婉就是握着她的收,亲昵道:“婉儿说的没错啊,只要禾禾回来就好了,别的事情算什么。”
陈氏说着就向阮温婉的小腹看去,然后看向冯亦博,“你们俩都成亲快一年了吧,什么时候生个孙子给我这老婆子抱抱啊。”
冯清扬也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冯亦博一眼。
阮温婉闻言,立马低下了头,小脸微微一红。
冯亦博轻咳一声,侧头看了一眼阮温婉,轻声道:“这件事该是昨日就给你二老说的,奈何小妹发生了事,就没告诉你们。”
“婉儿,有了。”
待冯清扬和陈氏没有惊讶,倒是闻声而来的冯淡水坐在轮椅上,轻声道:“嫂子有了?”
亭子中的几人看着迎面而来的冯淡水,脸色都微微一沉,倒不是不高兴冯淡水来,而是,见着冯淡水坐在轮椅上。
陈氏连忙起身,走到冯淡水身边,弄竹便退在一边。
“娘,你这么慌做什么呀。”
“你这傻丫头,都不能走路了还问慌什么,是不是伤口不疼了?”陈氏笑着说道。
冯淡水闻言,柳眉一挑,脑子中便跳出几幅画面,她腰迹好似不怎么疼了,只是,要是真的起身走路的话,还是有点不方便。
她昨晚好像站起身了……
冯淡水对陈氏的话语不语,而是转向阮温婉的肚子处,上前就是说道:“真是小家伙也知道姑姑人逢喜事,倒是与姑姑相撞一起了,真是乖宝宝。”
凉亭中的人闻言,都不由的抽着嘴角看着冯淡水。
“什么喜事?你这臭丫头知不知你这样,以后嫁不出了?”冯轻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冯淡水一双眸子带着笑意的看着冯清扬,打趣的说道:“爹,嫁不出去又如何,反正你们也不会嫌弃女儿。”
冯清扬狠狠的瞪了一眼冯淡水,心里想的却是,这倒是,我怎么可能嫌弃自家的女儿?
凉亭中的人见着冯淡水有说有笑的样子,都不由的放下心来,他们以为昨日的事情,只是冯淡水一时的任性,过了昨天便会心有丧气,在与袁文佑成亲前,可是要死要活的嫁给袁文佑呀。
这时,绿丝满头大汗的跑进园子,对着冯淡水就是说道:“小姐,小姐,城中皇上贴了皇榜。”
冯淡水闻言,柳眉微微轻挑,沉声的问道:“什么皇榜?”
“那皇榜的大致意思就是四公主和袁文佑情投意合,倒像是小姐在中间横插了一脚,还说择日完婚呢。”绿丝说着就是很气,想着在大街上听到的那些话语。
说什么她家小姐是个什么妒妇,性子烈,就算是小姐休弃了袁文佑,以后也没人敢娶,真是气死她了。
冯淡水见着气鼓鼓的绿丝,轻笑一声,“你这么气做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就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