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在收拾你。”阮慈的声音亦是冷冽无比,她让相酉不要把徐胤弄伤,现在却是跳崖了……
阮慈主仆二人离开后,奕勤却是冷着脸看着那断崖处下方,心中还是有丝丝的怀疑,他知道徐胤是怎样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却是不信徐胤会真的跳下去。
但是心中却是越来越的着急,随即一想,就算是做任何事情都会留后路的人,这次在峡谷中也不是任何人想到的,他也只是奉命过后在来找徐胤,却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苗疆如此的卑鄙,居然在峡谷中设埋伏,还设阵势。
那日奕勤就是腾空而下,竟管手中的绳子到了末端,也只是那断崖处一小段的距离,那云层都没有穿透。
奕勤眸子微微一眯,已经差不多二十几天了,主子到底如何了?
“奕勤,回去给老侯爷说一声吧。”那冷声却是奕平。说着就是大手拍了拍奕勤的肩膀。
却是被奕勤狠狠的拍了开,奕勤看着奕平,冷声道:“你是在说主子死了?是不是?”
“奕勤,你得看清什么是现实,这万丈深渊,就算是健康的男人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那日主子可是身受重伤,就算掉下去还活着,那么,这么多日了,主子能活着?”
“你住口。”奕勤却是嘶吼了出来,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徐胤真的有什么,因为他的觉得徐胤已经死了。
奕平看着奕勤的摸样,却是转了身,对着身后的那些人说道:“你们混入徐家军中,想必长安城闹翻了。”
“是。”
浅玉关。
徐裕这段时间似乎老了许多,那刚毅的脸色现在却是有着沧桑的感觉,那发丝中白丝处处可见。
要是那日带军的是他,徐胤就不会有这般下场,毕竟就是年轻过了头,在他眼中,徐胤就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少年而已。
而那日在苗疆峡谷的那一战,注定是徐裕心中的一根刺,要是当日他坚持那么一点点,出站便是他,他身经百战,却是知道苗疆有着让人失了心神的阵势。
这时,看着奕勤于奕平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却是没有开口,低着头看着那书案上的信笺。
“侯爷。”奕勤奕平供着手说道。
“嗯。”那声音中透露出苍老。
任谁都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徐裕却是心中难受,但也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什么。
“侯爷,主子、、属下无能。”奕勤说着就是梗咽了一声,瞬间就是跪了下去。
一个大男人此刻却是梗咽出了声,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奕勤却是实实在在的哭了出来。
徐裕那仅剩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崩塌,大手一抖,脸色却是比刚刚还苍老了几分,对着奕勤说道:“这不怪你们。”
说着的时候声音的颤抖让奕勤和奕平都是微微一抖,“那日要不是与他口出争执,他怎会去接了苗疆那左护法的应战书,都是我的错啊。”
“侯爷,还是启奏皇上,让主子安息吧。”奕平却是淡淡的说着,奕平就是就算心中万般难过,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任何表情。
徐裕像是想起来般,就是看着奕平,说道,“对,回长安,回长安,胤儿最似牵挂的就是长安。”
奕勤看着徐裕的摸样,就是供着手说道:“侯爷,还让属下在去断崖处找找吧,就算下面什么都没有,属下便有念想。”
徐裕何尝不懂奕勤的意思?要是在那崖底没有徐胤的尸首,就算像他们说的那下方有毒狼,奕勤也觉得那桀骜的少年不会那么容易死。
只是……也是算是一丝空想的希望吧。、
“这些时日你们都是相继下去,都没有见底,不知道那断崖到底有多深,这次你要怎么做?”徐裕轻声的问了出口。
“侯爷,属下这次一定会试着慢慢的攀附这那些峭壁,属下想,悬崖定是有尽头的。”奕勤轻声的说道。
第二日。
奕勤到了那悬崖处,还是和往日般,拉着绳子从上而下,奕平看着下方的奕勤,“我和你一同下去。”
奕勤见着奕平那张担忧的脸,却是淡笑道,“好。”
两人相继的顺着绳子往下,慢慢,慢慢的就是到了绳子的末端,却是如往日一样,没有到悬崖的底端。
“奕平,往那里顺着下去。”奕勤指着某一处的峭壁,说道。
“好。”
两人放开绳子后,又是从峭壁顺势而下,天色从早晨到了正午十分,终于看到了那悬崖下方的底端。
“奕平,看,马上就到底了。”
奕平往下望去,却是浓眉一挑,那全是白色的是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的到了低,即使大手到处是细细小小的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别动。”奕勤见着奕平就是要去摘那白的似雪的花朵,大声道。
“这花有毒。”
“曼陀罗,春生夏长,独茎直上,高四五尺,生不旁引,绿茎碧叶,叶如茄叶,八月开白花,凡六瓣,状入牵牛花而大。”
奕勤说着,却是冷眼的看着这白色的花朵,“它有着这么干净的外表,却是披着一身剧毒。”
奕平闻言,那眸子深处却是缩了缩,冷声道:“那主子……”
奕勤便望向四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像似在祭奠什么般,看着阴冷诡异极了。
只是稍稍动的时候,那刺动感随之而来,低头微微一看,那却是满是刺的荆条,奕勤剑眉一皱,说道,“这里还有这鬼东西。”
“去那边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