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细说,古旭本不想多问,却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从这去边塞要走多久啊,边塞是不是很冷,你有把握击退北燕大军吗?还有南方的战事,你不在是否会有影响。”
陆盛笑着看她,忽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脸颊,左右晃了晃,戏谑道:“你话这么多,难不成是害怕了,怕去边塞吃苦。”
“我不怕!”
古旭支起上半身,她一手拿着热乎乎的肉馍,一手拿着筷子,模样不伦不类的,强调道:“我可不怕吃苦!”
“那你问这么多。”
陆盛伸手一指桌面上的青菜,“你吃点菜,那肉馍吃不下了给我。”
是有些吃不下了,一个太大,古旭递给陆盛,陆盛也不嫌弃,接过后低头吃了起来。
行军在外,古旭这待遇实在太好。
她内心实则是有几分忐忑的,因着她,还要生火弄些精致膳食,这样太过麻烦。但想起此前陆盛训斥她的话,她便不好说什么了。
这些都是陆盛安排的,她接受便好。
饭毕,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休息,陆盛轻轻摸着古旭的肉脸道:“明早你少喝点水,不然躺在牛车无法动弹,憋着难受。”
“嗯。”
古旭也不敢喝水了,她今日实在是憋的难受。
“但你只需再忍一日便好,之后会好起来的。”
古旭不是傻子,听陆盛这般说,立马想起他今日消失之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边塞路途遥远,总不至于再走一日便到了罢!
“陆盛,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给我说说啊,我不想猜。”
陆盛侧躺着,他伸手玩弄着古旭的头发,见她这撒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但那笑是表面的。
他在假笑!
古旭不喜欢他这模样,伸手将他弯起的嘴角扯平,“你和郑玉林是怎么打算的?”
“古旭。”
陆盛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好人啊?”
古旭摇头。
陆盛声音带笑,“对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还很是贪心。”
他只是不停的笑,笑着笑着,神色变得狰狞起来。
他一边把玩着古旭纤细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道:“我昨夜在想,要是当年我那毛笔不是戳穿百里虞扬掌心,而是直接戳进他脖颈,今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破事了。”
古旭打了个寒颤,她记得清楚,初进宫那日,那个掌心流血,脸色苍白的少年。
“是你弄的?”
“嗯。”
陆盛低头,亲吻着古旭的手指,古旭忍不住缩回手去,只觉得他这模样似乎要将她手指咬断似的。
百里虞扬同她父亲一般,都曾投靠北燕,一个为权,一个为私仇。
古旭忽然无由来的问道:“陆盛,你要是百里虞扬,你也会像他一般吗,会像他一样投靠北燕?”
问出这话时,古旭一颗心是吊起来的,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是会还是不会?
“这我怎么知道?路是一步步走的。”他声音带笑,戏谑道:“但我若是百里虞扬,必定会在那太子年幼不得势时,就想法将那混账太子给杀了。”
他口中的太子,不就是他吗?
古旭无奈摇头,“你又在诓我了。”
两人躺在床上,四周很是昏暗,陆盛闻言沉默下来,他是东宫太子,并非太傅之子。他同百里虞扬的路,本便是不同的。
古旭这话,问的过了。
第一百零二章
翌日
古旭天未亮便起身, 藏入拉货的牛车中。
大军继续北上, 下午时分,却是在即将抵达下一处城镇时被一行约莫数千人的军队逼停。
领军之是应当在南方与百里虞扬部队交战的赵从安。
赵从安身份特殊, 赵家此前为献文帝部下,父亲赵覃如今依旧驻守边塞,他则在秋猎时南下归属太子一派, 此时出现在由京都至边塞的路途中, 也不知是敌是友?
但他身后士兵不过千余人,即便交战也不足为患。只是他父亲可是驻守边塞的一把手赵覃,难不成真要开战!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 郑玉林身旁一面覆烫金铁质面具的青年却是打马上前。
赵从安见此,忙下马跪拜,高呼道:“末将赵从安参见太子。”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