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若要杜绝这些人的念想,不如您老出面,直接搬一道旨意下去,赐忧哥儿个名号,教养在您的身边,就说是喜爱这个小辈,舍不得忧哥儿早嫁,三年之内不议亲事!那些人岂敢抗旨不尊?咱们也可以趁着这三年的时间,好好的找个忧哥儿满意的小小子儿!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太上皇听完就拍板了:“旨意一下,也省的秋哥子还要挨家挨户的去说明!”
而且说明不一定就有用,那些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家,还是会我行我素的,与其到时候费那个二遍事儿,不如一道旨意解决的好!
忧哥儿也觉得晋公公的点子不错,起码他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这两日,他都不敢出门了!
005各种烦心
果然是待在宫里一辈子的老人儿了,晋公公这主意一出,太上皇的旨意一宣,那些人家甭管乐意不乐意,都得遵旨照办!
秋妍也不用辛苦的出门走动,莫煜也不再挨家的上门揍人,呃,他揍完了鑫亲王之后,又揍了两个前来提亲的纨绔子弟.........。
第二日大朝会,皇帝就在最后让人宣读了太上皇的旨意,因为莫忧还没有成亲,故不能成为诰命,但是却赐“忧”字作为忧哥儿的自称,也就是说,,无论是陛见后宣,还是皇亲国戚,抑或大小官员,忧哥儿都可以自称“忧哥儿”,而不是以白丁的身份见礼。
这份殊荣,以前只有滨正君在未嫁给程大将军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而忧哥儿是第二个。
这下子莫家算是安宁了。
忧哥儿私下里送了晋公公一包金叶子做谢礼,晋公公可不敢收:“忧哥儿客气了!老奴只是多了句嘴而已!”
“您才是客气了!”忧哥儿可不敢小瞧这位晋公公,能在宫里活了一辈子的人,不说是人精也差不多了!
“这次若非您给出了这么个主意,莫家大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呢!”对于这次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摆脱那些麻烦,忧哥儿可是真心的想谢谢这位晋公公。
虽然说旨意是太上皇颁布的,可是若非晋公公给出了主意,现在他还指不定怎么发愁呢!
“老奴也是看您真心是烦了,太上皇也怕您憋屈出个好歹来,这些年若非您和那二位常来这里陪伴,太上皇也不会这么开心的过活。老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您有了烦心的事儿,也愿意来这里跟太上皇说说。太上皇有了小脾气,也就您能劝说的了,所以这是老奴乐意帮忙的事儿,谢礼就太见外了!”晋公公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他伺候了主子一辈子,眼睛可亮着呢,谁对主子真心真意,谁对主子虚情假意,主子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可看的清楚着呢!
这也是当年他宁愿帮着还是太子的皇帝通风报讯,也不愿意给西宫那位黄贵夫郎做眼线!
“谢礼您一定要收下,这可不是忧儿给您老添乱,而是您老怎么说,也是要娶侄夫郎的见面礼,少了可不好看呀!”忧哥儿依然将东西塞到了晋公公的手里:“也算是忧儿的一点心意。”
说到这里,晋公公就犹豫了,他的兄长的确是过继了一个小小子儿给他养老送终,小侄子人品不错,性子也憨厚,对他这个叔父也很孝顺,他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小侄子买了房产,开了个小买卖,几年下来,到也算是个富户了,他在帝前侍奉,没多少机会出去,兄长便跟他通了气儿,给小侄子说了门亲事,过几日就要迎娶新夫郎进门了!
他现在跟着太上皇,住在郊区外,这十几年来,也没多少油水可捞,这会儿为了给小侄子娶亲,他又拿出去不少,手头上能有的好东西可没几样了。
只是他一辈子跟在皇帝身边,自然不想矮人一头,这几日正为这事儿发愁,忧哥儿就送了解愁的东西来。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晋公公虽然不在推脱,但是却好奇忧哥儿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他一个伺候人的,忧哥儿却是将军家的少爷,竟然也会注意他的事情,这让晋公公很是感动。
“那日见有人来找您,问了旁人方才知道是您的兄长,后来在街上遇到了,据说是去订酒席的,一打听就全知道了。”忧哥儿笑着将东西塞进了晋公公的手里:“您就甭跟我客气了,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您也是看着忧儿三个长大的,哪怕不是一个长辈,这半个总也够资格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晋公公若是在矫情就过了,所以最终晋公公还是收下了忧哥儿给的谢礼。
晋公公可以给金叶子做谢礼,但是太上皇就不能了,忧哥儿做了两个清甜的点心给太上皇解馋,莫淋这小哥儿还下厨给太上皇做了开江鱼,把个太上皇哄得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