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猴子不可置信得再次将李楚带出岩缝,几个纵跃来到峡谷中间,又将李楚抛向远处的藤蔓,这回他没有离开,而是亲眼看到李楚轻舒猿臂飞身腾挪于藤蔓之间,动作熟练姿态优美,犹如灵猴。要知道这崖谷间的藤蔓距离少说也有三丈,一些成年猴子都不敢轻易尝试,李楚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大猴子目露赞许,稍一放松,手上一滑,差一点摔下山崖,吓的自己吱哇乱叫。
大猴子携手李楚回到岩缝,李楚下巴微扬稍露得意。大猴子不屑一顾,朝自己高高在上的卧室一指,屈膝弹跃,在陡峭的岩壁上如登天梯般,只几个纵跃,便轻轻松松的站到了镶嵌在崖壁内的卧台。
李楚仰望高台,足有五六丈高,大猴子正探出头来俯视下方,不停地朝自己招手。像是在说:“有本事你上来呀!”
李楚挑眉咂舌,心想:“我又不会飞,如何上的去,可大猴子是怎么做到的。”
回忆一番大猴子的动作,也做尝试,憋足一口气,足尖弹起,在陡壁上借力一蹬,张臂扑打,一套连贯的动作完成,落在了地上。没错,就是地上。李楚感觉自己刚刚一系列动作至少应该跃起三四丈,可想不到最多也就只有半丈高便向下坠落,这一幕逗得上方观看的大猴子捧腹大笑。
李楚又尝试了几次仍不得要领,大猴子也笑够了,飞身而下。来到李楚身前,下巴微扬,露出得意之色。李楚与大猴子相处时日也不短了,知道他的脾气,于是立刻露出崇拜的目光,神态谦虚好学,语气诚恳客气,说道:“大猴子你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大猴子听在耳中甚是受用,虽然仍摆出一副高傲姿态,可眉眼弯垂,目露鼓励。
李楚敢接递上夸赞之词,道:“大猴子,你这身法一定是一套高深轻功,我生平见过的高手里谁也不如你,能不能传授给我呀!”
大猴子一字不落的全部吸收,见李楚态度诚恳,面露为难之色,随即一声叹息,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为难,出手指点。
只见大猴子毛茸茸的手指飞速点在李楚身上几处穴道,李楚明悟片刻。
“这几处穴道,不正是第六副导气功法的经脉图吗,难道大猴子是叫我跳跃时候同时运转体内气息按照这个经脉疏导。”
大猴子站在一旁鼓励他再次尝试。李楚安定心神,调整呼吸,运转体内真气,沿着第六副功法图形疏导,此时大猴子一指脚下一处穴位,李楚依照教导将真气集聚在此经脉,只感觉足下真气越积越多,隐隐转化成力量注积在足底,身体有一种跃跃欲试上冲之势。
突然大猴子一声令下,李楚瞬间释放集聚的真气,如开闸洪水,灌入筋脉,肌肉间爆发出一股大力,身体如离弦之箭瞬间弹射而出。
李楚感觉自己如箭一般,无论是速度还是高度都大大超越刚才,兴奋的欢呼:“我成功了!”
“哎,哎……不要!啊!”
一声惨叫,岩壁一震,所有猴子都看向这边,李楚五体紧贴岩壁,滑落于地。大猴子已经乐得倒地翻滚。
“刚刚是我没有控制好方向,再来一次!”
李楚从地上爬起,依照旧法,再次尝试。这次真气运转,瞅准方向,噌!气力爆发,身体再次腾空而起。
这下吸取了经验,方向笔直向上,再也不会撞上墙壁,一冲之力居然凭空跃至四丈有余,惊得大猴子也瞪大猴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些药丹,一阵惋惜。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啊,风景都不一样,你看小猴子还在吸奶,真不嫌害臊!”
“这就是飞的感觉吗?我飞的比大猴子还高呢!我飞!”
李楚张开双臂上下扑腾,忽然感觉身体好像变重了,飞快的变重,“不好!”
上冲之力瞬间消失,李楚急速坠落。
狭缝地表再次震动,所有猴子再次看向这边,李楚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大猴子四脚锤地,乐不可支。
“这次没控制好力度,跳猛了。看来这口气息不能松,要一直运转,才能保持身体平衡。”
李楚从地上爬起,抖落灰尘,揉一揉剧痛的身体各部件,准备这一回小心谨慎的再试一次。
“这下蹦低一些吧,慢慢来!”
李楚再次运转气息,脚底生力,足尖一点,腾空而起。
一丈。落下。
“稳!不错。”李楚为自己的第一次成功感到高兴。
大猴子呆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已经稳稳落在地上的李楚,似是再说:“这也叫跳吗?抓个小猴子来也比你跳得高啊!我那么多丹药都给你吃了,你就给我跳这么高!”
大猴子挥舞着猴爪,冲着李楚指指点点,口中咿呀乱叫,十分不满。
“大猴子,你别着急,我慢慢来,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只要功夫深身处磨成针,这叫慢工出细活。”
大猴子转身走了,走时一声吠叫,猴群中的一大部分也都跟着走出了岩缝。
“你们先忙,我慢慢练,不急不急!”
李楚一人又开始试练,这纵跃之法初次尝试,很新鲜,也发现了许多自己从前未从感悟的妙用。尤其是对引导气息爆发的方法上又多了一层领悟。
“以前我只是不停地调息导气,不知道可以将气息聚集到一处,这样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是成倍的,集聚脚底可以爆发出惊人弹力,若依照其他图谱在飞跃过程中集气于百会穴会不会让自己身轻如燕呢?或是在空中再次集气于脚下,是不是就可以如大猴子一般在墙壁上借力攀升了呢?”
李楚脑海中冒出无数个想法,立刻付诸尝试,但刚才摔落的疼痛记忆犹新,不敢动作太大,仍就保持一丈左右的纵跃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