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本该如此的琴声,可悲红灵儿弹出的却是,嘈杂若闹市,切切如嗡蝇,嘈切错杂弹,珠落碎玉盘。
“许久未练习,生疏了!”红灵儿自己也觉得把琵琶弹得像棉花,有些丢人现眼。好不容易艰难弹完一曲,轻咳一声,柔声软语地道:“小女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这曲子弹奏的实在难听的紧,烦扰了长老耳根清静。望长老恕罪,轻些责罚小女。”
白长老见红灵儿一副娇滴滴柔弱的就像一朵风雨飘摇中的小花,哪还下得了狠心责罚,恨不得将花朵立刻采摘捧在手心尽心呵护。一旁的丑脸黑衣人听到红灵儿的软语呢喃,就像耳朵里钻进了一条小虫,弄得浑身痒痒的,用力在一旁侍女丰满的臀瓣上恨恨一捏才稍稍缓解。
“很好,老夫爱听。既然姑娘身体不适就不要在抚琴了,坐过来喝上一杯暖暖身子才好。”白长老早就没了心思再听个什么曲儿,只想能闻一闻花儿的芳香,摸上一摸那嫩藕般的手臂。
“多谢长老。”红灵儿欠身一扶,然后找了个偏僻的桌角座下。
“怎么坐那么远,来,坐到这边来!”白长老向身侧一让,一旁的侍女识趣的往旁边移到了另一张凳上。红灵儿故作扭捏的碎步坐到了白长老身旁。
白长老老怀大畅眉飞色舞,闻到一旁那股少女的芳香,似吸了灵丹妙药,脸上的皱纹都拉平了不少。忍不住伸手就去抓红灵儿的柔荑,却被红灵儿羞涩的避开,那清纯娇羞的闪躲的目光,非但没有惹得白长老恼怒,反而更让他欲罢不能。
“长老太心急了,小女想先敬长老一杯!”
“好,我们先喝一杯!”
红灵儿提起一酒壶曼妙的站起身,垂摆的袖口拂过身前,那酒壶已揣进了怀中,手中却掉包成了那一瓶毒酒。“好在这府上的酒壶都一个模子,让我少费许多周折,哼哼,老色狼,让你尝尝本姑娘的美酒!”
没有人注意到红灵儿隐蔽的已将酒壶调包,红灵儿很自然的先给白长老斟满,轻扶瓶盖的细微动作更是无人察觉。
白长老心情正佳,况且这酒本就是一直同饮的,全无提防,仰头一饮而尽。
红灵儿又走到丑脸黑衣人身旁,对他浅浅一笑说道,“小女也敬这位长老一杯!”说着也将丑脸黑衣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看着他一饮而尽。
红灵儿回到自己座位上,也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低头浅酌,这杯酒自然是没有下药的。
“长老可要再饮一杯?”红灵儿说着又将白长老的空杯斟满。
白长老似是对红灵儿的笑毫无抵抗力,或许美人的倾城笑容才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眨眼间白长老就已经喝了三杯毒酒,脑袋渐渐有些发昏。
白长老一个激灵,忽然发觉自己状态有些不对,以自己的功力世上少有烈酒能将自己数倍醉倒,“这酒似乎有些……”
话音未落,身旁的丑脸黑衣人扑通一声竟然跌伏在酒桌之上,白长老瞬间明白,噌的从凳上跃起,杀意毕露,吼道:“这酒有毒!你是什么人!”
这一吼惊吓的那几个侍女惊慌逃窜,只留下的红灵儿此时也脱下了伪装,哪还有什么娇羞的媚笑,看到的只有一脸淡定,嘴角还挂着冷笑的美丽面孔,还有一条黑色金纹的长鞭垂在她的身侧!
“老色鬼,想不到你倒贪杯,本姑娘的夺命丧魂散你也拿来当水喝,看一会不把你化成一摊血水!”红灵儿冷冷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夺命丧魂散,只是信口编来想要吓他一番。
白长老心中狐疑,暗运内力,暂时还算流畅,但却感觉眼前人影模糊,似在摇摆蠕动,知道自己中毒不浅,想要运功抵抗却发觉无济于事,灵光一现反应过来自己哪里中了什么剧毒,分明就是强力的蒙汗药。
虽然不知对方是谁,可圣火教乃江湖魔教仇敌不少,再此处遇到虽然意外但也并不惊讶,只是知道自己兴许片刻间就会昏迷,想着趁自己还有意识一定要将这卑鄙的女子立即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