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楚,还望花哥哥手下留情!”李楚走到擂台中央,见花迎风还在擦着那根大棒,便上前招呼道。
“哎,我最讨厌打打杀杀的。”花迎风居然开口了,可目光却始终在那大棒上。
“其实我也不喜欢打来打去。”李楚说道。
“你也是被逼来的?我就是我师父硬逼着来的。”花迎风说着,竟抬起头看了看李楚,对眼前这个少年也有了一些兴趣。
“算是吧。”李楚含糊说道。
“你不愿意打,我也不愿意打,那不如我们就不打了。”
“不打?”李楚不解何意,“但这擂台不就是要分个胜负吗?”
“那还不好办,我们可以文斗。”
“什么是文斗?”
“就是你我二人同时口述招式,相互拆招,若谁接不上来就算输。”
“这样也行?”
“当然行,规则又没说不行。”花迎风对自己这个提议十分满意。
“那行吧。”李楚见对方饶有兴致,只好勉强一试。
“听好了,我这根擎天柱长八尺,直径五寸,重八十斤,现在我站乾位,棍从离位起,先至腰间再回头,点你腿上的伏兔穴!”花迎风扬着头,口中说着招式,手上的巾帕也没停下。
“我先斜侧半步,左脚由巽未移至离位,你棒子若下落,我便顺势将腿后抬半周,双手擒拿你那棍子中部!”李楚不用思考,对答如流,言语间已由守入攻。
“你若取我棍棒,我便顺势将棒头沉底,以你手掌为心,转动棒尾,去扫你右足!”花迎风也从容拆招。
“那我便撤脱棒身,足尖点地,急退一尺,在前冲攻你侧翼!”李楚也应变极快。
“不可能,你重心已被我带着靠前,如何能够足尖点地后退!”花迎风看似漫不经心,却猛然睁大眼睛质疑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确实能办到,不信你看!”于是李楚便原地按照自己所说施展了一遍,正是他那星移斗转中的一套步伐。
“奇妙奇妙,你若懂得这种步伐,的确可以避开我这一招!”花迎风赞叹道,“我们再来!”
……
二人接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文斗起来,遇到质疑的地方或李楚表达不出,便亲身示范,花迎风也总会被李楚的妙招惊艳到,二人文斗的不亦乐乎。
“他们两个在干嘛?也不交手,说个不停,还动不动自己比划两下,是脑子有问题吗?”
“我听他们说的好像是招式,我曾听西域有一种比武叫做什么掰头,好像跟他们这样有点像!”
“拜个屁头啊,无聊死了,有这样比武的嘛,我他妈都要睡着了!”
李楚二人这种新颖的比武形式,激起了群雄的不满,暴脾气的都开始将茶杯零食扔到了台上。
寒弦也感到难堪,这第一组的比武一场比一场无聊,他都觉得说不过去,于是干预道:“二位少侠,你们是否可以认真一点投入一点!”
二人一愣,这才发现台上到处都是杂物垃圾,环顾四周看到台下众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二人四目相交,心领神会。
“李兄弟请接招!”花迎风语如吐珠,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
李楚竖耳倾听,生怕漏了对方一招半式,刚一听完,破解之法便脱口而出,语速也是加快了许多。
“刀呢,我刀呢,我要上去砍死他们两个!”
“这也能叫做打擂吗?寒大公子你不管一管?”
“退钱,我瞎了眼,居然压了一百两银子在这个花迎风身上,还指望他三杀,谁知道是个佛系天骄,退我一半赌注我也认了!”
台下已经民怨沸腾,口诛笔伐比台上还要激烈,但那二位斗到酣处,已经忘我,对周围发生的状况一点也没有察觉。
“再不控制擂台就要被拆了!”寒弦眼看事态发展越来越激化,心中担忧,就要跃上擂台制止二人,实在不行哪怕将二人都判为输也要平息众怒。
“李兄弟,这一招实在出其不意,我虽也能拆解,可却却琢磨了几息,若在实战中我已经输了。”花迎风突然停止擦拭,将棒子立在身侧,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