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魏先生等人曾在战场之上大败阿古台,那时的阿古台不过是二十出头,是个骁勇善战的战士,号称草原第一勇士。可如今时光流逝,那阿古台留起了胡须,样貌也微微发生了变化,魏先生才没有第一时间将他认出。
魏先生一马当先,带领群雄冲出山坡朝山下营地奔去。众人心知定是阿古台已经拦下了扎坦接亲的队伍,带兵前来抢劫郡主。
“那边是什么人!”
蒋必达正陪同阿古台返回营地,正看到一路人马飞驰而来,见那些人都穿着中原服饰,不知是哪路人马,询问左右。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那些人好像在朝咱们叫喊!”一旁副将说道。
“快听听说的什么!”蒋必达勒住坐骑,竖起耳朵,想要从那风声中辨别出那群人究竟在喊着什么。
“有……埋……伏,快……跑!”蒋必达一字一字说出传入耳中的讯息,顿时乐了,跟身边偏将说道:“这是些什么人,愚蠢至极,难道是第一天当贼人不成,埋伏我们还大声告诉我们快跑!”
“殿下受惊了,可能是一些跟着我们的盗贼,八成是想要抢劫嫁妆!”蒋必达一派大将风度,十分镇定的跟同行的阿古台解释道。
“他叫你们跑,你们还不跑吗?”忽然阿古台用生涩的汉语说道。
“呦,原来殿下您也会说汉语,真是……”
蒋必达称赞之词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阿古台的眼神变得凶狠锋利,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鹰看到了兔子一般,蒋必达本能的浑身一哆嗦,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就算他在笨,本能的恐惧也已经告诉他眼前这位才是敌人,正要惊呼大叫,忽然感觉脖颈一凉,紧接着看到一副伟岸的身躯骑在马上,那铠甲泽泽发光,十分威武,只是没有头颅。
他死也想不到,本该飞鸿腾达的和亲之旅怎么就变成了通往地府的黄泉路。
直到鲜血贯空喷射而出,蒋必达尸体身边的那些护卫才反应过来,自家的将军已经身首异处,再看去,那阿古台手中的弯刀举到半空,鲜血正沿着刀刃流到他的手指之上。许多人吓得肝胆俱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呼喊着策马奔逃。
阿古台大吼一声,身后不远处那些匈厥骑兵同时一齐举刀大吼,那吼叫震天彻地,吓得那些随从许多从马上摔了下来,都被阿古台一刀斩为两节。
“不好了,有人来劫驾了!”一些逃得快的,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喊道,惊吓的失声嚎叫。
营中那些守军亲眼目睹五千骑兵疯狂扑来,自家主将被人一刀斩首,那些回逃的战友被凶残的蛮人追上乱刀砍为肉泥,才知道大事不妙。看到那些骑兵人人表情凶恶,如地狱逃出的魔鬼,有一些更舔舐着刀刃上的血迹,这画面太过恐怖,吓得这些守兵战意全无,屁滚尿流的向后方奔逃。
什么郡主不郡主,自己的小命才最重要。只有几个年迈的老臣不知是逃不动,还是有着三分忠义,反倒没有逃跑,阻拦着自家的逃兵,命令他们护驾郡主。
阿古台率本部勇士已经冲到了近前,口中用匈厥语高声呼喊,那些勇士似打了鸡血一般,呼啸嚎叫,亮出弯刀,冲杀入营。
这些人冲的勇猛,但并不鲁莽,都不见阿古台指挥,便有一大队人马并不往营中冲去,而是绕过营地,前去阻拦已经冲到营后的天道盟群雄,还有一路人马将郡主营地包围,剩下的一路人马在阿古台的带领下直杀入赢。
那些守军见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与蛮鞑子生死相博,阿古台似根本没想劝降这千余人,从他将蒋必达一刀斩死那时起,他便决定除了郡主其余人一个不留。
这不只是一场屠杀!更是一次宣告,告诉他那位还在营地等待结亲的哥哥,汗位是属于草原的最神勇的英雄!
阿古台乃草原第一勇士,守军如何能抵,只见他挥舞着弯刀,纵马突击,如入无人之境,刀落处必有血光飞溅。
“一平,我前去阻挡阿古台,你率人聚拢和亲护卫将士,指挥他们杀敌!”魏先生眼见形势不妙,急忙变换策略命道。
“是!”一平道人领命。
紧接着,以魏先生为首,一众人从马上飞起,越过眼前蛮鞑子的头顶,冲出了包围圈,落入营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