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青渊呢?!”
然而口中吐出的这么几个字,却和她柔弱不堪的外表形成了强烈反差,恶狠狠的语气传到杨影耳边,令他对此女又增了警惕。
却见那青衣人轻蔑一笑,一手猛撕,像是撕了面皮般,
那双尽显阴柔的上挑眼眸,便是换做了细长勾人的模样。
谢雁?谢家主?
偷天换日的本事真是愈发精进了。
谢雁不屑看了眼手中面皮,便颇为恶寒的甩了开去,将双手搓来搓去搓了好久:“演戏也是门功夫,在这上面,赵家主可当真是要向我学学...”
反观那边赵家主,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般结果一样,恶狠狠的目光剜了谢雁一眼,忽的向旁啐了一口,恨声道:
“小人。”
谢雁却只是径自点头,竟是十分认同她对自己的这两字评价。
杨影亦是冷眼看着由半空中跃身而下的谢雁,见他满面得意的望着自己,挑了眉梢道:
“杨公子,我做的可好?”
☆、助力家主帮寻妻1
谢雁总是这般出人意料的出场
对于自己的这位朋友, 杨影也很无奈, 只得随他去。
便如现在他满脸渴望受到夸奖, 杨影的确是哭笑不得。只得当做没看见他这番神情,干咳两声:“你方才去做什么了?怎么这番模样出来了。”
谢雁挑眉:“若不是我多长了个心眼儿,趁着那死鱼不注意偷袭于他, 恐怕你那小师父便当真要丧命于此了。不过赵家这法术也着实厉害,那死鱼的确是不死之身,我一时无奈, 便只得暂且施法困住他。”
“那我小师父定然...”杨影闻言,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浮现出了自己师父的模样,该是有多么沮丧。
谢雁笑道:“你那师父当真是天真好玩,原本还因为杀不了他气的直跳脚, 却只因为我的一句话, 便又乐得笑到停不下。
此话立即挑起了杨影的好奇心,虽说自己师父的确是情绪善变,但也不至于因着一句话便放下这杀父杀母之仇罢,
谢雁到底是说了什么?
却见他嘴角笑容不知何时带上了邪意,谢雁轻哼一声后道:“死不了岂不是正好, 留着折磨他生不如死,不比杀了他痛快许多?”
寒气陡然加重了许多,杨影只觉得后脊一阵凉意袭来。
此言的确不假, 可不知为何,由着谢雁嘴里,这般语气讲出来后, 却无端给了些异样感觉。
谢雁问,要不要灭了那赵家家主?
似是受到他那一击,伤的不轻,方才还恶狠狠的女子此时已经瘫软在地,虚弱到睁不开眼瞪他,杨影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合适的时机,此时若动了手,说不定赵雨沐在此处还做了什么别的手脚,沉儿还在她手里,因而半分差错都出不得。
于是不顾谢雁于一旁的极力怂恿
“走罢,先去寻凌沉,寻到之后,你想拆了赵家,我都不拦着。”杨影和和气气的拉着谢雁,打断了他口中从未停下过的“怂”
他也真是胆子够大,不怕赵家门生发现之后灭了他谢家?谢家可不比凌家,虽说同为八大家族,但无论是势力还是门下后起之秀,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得。
谢雁又是不屑瞪他一眼:“杨公子有法子找到那赵家家府?”
赵家府院算作是八大家族之中最为隐蔽的,许是因为身为首族,因而更加在意其所谓的家族内部的机构之秘。
杨影本是以为自己这辈子怎的也不会去费尽周折寻那么一个无趣的地方。
但玄天在沉儿身上,寻到赵家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便信誓旦旦的对那满脸不情愿的谢家家主道:“放心放心,我能寻到。”
这一寻,便又寻了一炷香的时间。
“你当真知晓赵家在哪儿?我可都陪你逛了半天!”谢雁颇为不满的撇着嘴,似是忍了许久,终于将这话吐了出来。
却不料身旁那人却是充耳不闻,只顾着手中捏着一个又一个的法诀,看着很是忙活。
左右打量,见这地方除了无数倒悬着的冰锥,什么东西都由着一层薄冰覆盖
“快些!我都要被冻死了...这赵家主选的什么鬼地方!”
杨影无语凝噎,修道修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怎的还会怕冷?这谢家主怎么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待着,非要给自己寻些话头。
想着眼角余光不禁扫了他一眼,见他双手抱臂,眉目间满满的不耐烦。
他从来都是喜欢穿一身褐色衣袍,许是颜色有些深,显得他总是老气横秋的。如今换了那青衣人的一身青袍,这么一眼看来,倒也像是位行侠仗义闯江湖的年轻小生。
手中动作仍旧是又稍稍加快了些,
果不其然,不过是又捏了十来个法诀的功夫,凭空而出的墨绿浓雾便忽的将二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再散开时,满眼的冰锥便替作了成片花林,莺歌燕舞鸟语花香。足畔各色奇花无风自动,微微颤着那几瓣,散出迷离香气。
谢雁双眸之中亮光一闪而过,嘿嘿一笑便扑进了身前花丛:“唉,终于是成了,你可真是墨迹...”
此处应当便是赵家府院之中的异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