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不要走~~天佑不要没有家……”
“呜呜呜~~大姐,天泽不想被赶出去,不想被冻死……”
天佑和天泽原本已经被大姐的强势给震得不哭了,这会子看大姐哭成这样,他们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都在丁悦身边跪了下来。
“乖,天佑、天泽不哭,乖了,不哭了,咱们一定能活下去的,不哭……不哭……”
丁悦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不停的给天佑、天泽擦眼泪,两个弟弟就给姐姐擦,来来去去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姐弟三人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哎,二房的日子是真的苦啊!媳妇生下泽哥儿后就彻底的亏了身子,赵氏那个老刁婆还一刻都不让她清闲,家里的活计都是她一个人做,身子骨一直养不好,就这么生生的被折腾没了。”
“可不是吗?那会子总见着唉声叹气,他是个疼媳妇儿的,看他那时的模样估摸着都想跟着他媳妇儿去了,可又舍不下几个孩子,这才活了下来。哎!好不容易攒了些银子,买了地,盖了房,可还是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跟着他媳妇儿去了,留下这三个可怜的孩子相依为命。”
“要说刘氏也真不是个东西,前两天我经过老丁家门前,那满院子都飘着肉味,也见她没想着给这几个孩子留一口,看着这几个孩子瘦的没个人样,我这心里还真是揪得慌,不行,明个儿一早我得给他们拿点包谷面来,凑活凑活吃着,总不至于饿死……”
“哎!畜生不如的东西,看把这孩子身上打的,照我说,丁家老宅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话也不能这么说,四房可不就是个好的吗?可怜四房的媳妇儿这会子被赵氏那老刁婆欺压的不成样子,在老丁家连说句话的份儿都没有。”
“早年二房被大房、三房挤兑,老丁头和赵氏不就都全当看不见吗?好在是个争气的,带着媳妇儿、孩子分出来单过了,一家拿捏不上,赵氏如今是可着劲儿的拿捏老四媳妇儿了。”
“没了那会子老丁家的人可是没掉一滴眼泪,就连下葬的棺材还是里正出银子买的,说一家分出来了,他们不该掏钱。这会子家里就剩几个小的了,他们打起人家房子的主意来了,可真是够没脸没皮的。”
“可不是咋的?老丁家的那个闺女也不是个好的,给县里李府的李财主做了小妾,不仅不觉得丢人还日日趾高气昂的,小妾可就是半个下人,由着当家夫人打杀发卖的,也就老丁家人还一个个的觉着自己家的身价儿高了,见天的用鼻孔看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心疼这三个孩子,说老丁家的人如何恶毒,如何的不招人待见。
“我说刘氏,你还坐在那干嚎个啥?欺负三个孩子没爹没娘,也不怕丧了良心。”
“大宝都要娶媳妇了,就你们两口子这样好吃懒做,一没银子二没房子的,谁家闺女敢嫁进去。”
“自个儿家里没房子就来打人家房子的主意,逼着三个孩子去死,你也不怕遭了天谴!”
“我们老丁家的事儿管你们啥事!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功夫,赶紧回家看好你们的男人,哪天被这小狐狸精给勾走了,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氏早就把大家伙的话听了个遍,她也知道自个儿没理就想着哭闹一场让大家都站在她这边,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这一招以前都是百试百灵的,可没成想今日丁悦这么一哭诉,大家伙都帮着他们说话了,看着情势不对,她也不嚎了,拍拍站了起来。
“刘氏,你不要在这满嘴,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自己做下那丧良心的缺德事儿,还不准人说了。”
“王氏,乌鸦站在黑背上,咱俩谁都别说谁黑,你以为你是个啥样的人,就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不惜的说。”
“你自己不是个东西凭啥拉上我,我可没做过那天打雷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他们是丁家的人,就得听我这个大伯娘的,我爱咋滴咋滴,我就是要这房子,你们也管不着。”
“真是好厚的面皮,二房早就分家单过了,哪里就是你们丁家的人了,你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