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语在卡芬迪斯学院教书几十年,从年少时的初级药剂师到现在的高级药剂师,为人谦和,不慕荣利,喜爱孩子,可以说是为教学事业付出一生的典范,即使药剂师协会多次邀请他,也从未离开卡芬迪斯学院,甚至连在药剂师协会兼任个轻松的职务也没有,而且他在卡芬迪斯学院也没有任何职务,他总是说自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所以不担任任何职务;
但是应语德高望重,是一个非常让人敬仰的老师,做事也公正,至今未婚,对后辈的年轻老师也多是提携,近年来他已经越来越少管事了,尤其是有几个他不喜欢的年轻老师,索性眼不见为净。
今天上午,他本在院长办公室跟药剂系的院长赵焱说着些杂事,他和赵焱前后脚进卡芬迪斯学院,关系非比寻常,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自然没什么顾忌,两个人在办公室谈天说地呢,结果马原和张悟昊闯了进来,他最烦这种不安于内的年轻人,找个理由要走,还没出门呢,就看见张悟昊大声道:“院长,安卿珏那个老师真的太不像话了,他!”
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应语转身就走,没想到,现在在a班学生嘴里,又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那张悟昊和马原肯定是来弹劾安卿珏的,说不定就想把人弄出卡芬迪斯学院,可是年轻一辈中这么受学生爱戴欢迎的老师已经不多了,a班学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你带着他们玩没有真才实学只会被鄙视,既然他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爱戴,那么他一定是拥有真才实学的好老师;
这么一个好老师,从他们卡芬迪斯学院手心里跑出去,他们还不得哭死啊?
应语匆匆忙忙来到院长办公室,也没跟老朋友客气,上来就道:“安卿珏不能走。”
“啊?”赵焱愣了一下,挑眉笑了起来,“刚才那两人可是言辞恳切地要赶他走,说他是害群之马什么的,好像留下他卡芬迪斯就要玩完一样,你这还非得让人留下来?”
“别听那俩玩意的,”应语皱了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马原的心思,我懒得说,但是安卿珏,你可不能赶走,a班同学都非常喜欢他呢,言语之间对他多有尊崇,你也知道a班同学那性子,没有真才实学哪里压得住他们?一个个看似温温和和的,实际上比谁都傲气,刚才我去班里的时候,他们都在讨论安卿珏和刚刚的课程,那个女孩子更是干脆说安卿珏是最好的老师,”
“你自己说,这种老师我们能赶走?”应语坐下来瞪了他一眼,道。
“确实不能,”赵焱沉思一下,然后道,“走,我们去听听这些学生的意愿,张悟昊从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两年,简直把我烦死了,找个理由撸下去。”
“走,去叫上张悟昊和马原。”赵焱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应语嗤笑一声,知道这老家伙完全没安好心,但是还是跟他一起走了,他也早就看马原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