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面有着一身衣服,一双鞋子,还有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几两银子,另外一个木匣子,阿九看盒子没湿就没打开来看。
几个时辰过去,已是深夜,后院那终于传来了消息,那妇人生了个儿子,不过人昏睡过去暂且问不出什么,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邵子钰让人付了稳婆银子,留她在衙门里暂且照顾一下这妇人...
第二天,这妇人醒了。
邵子钰不方便入内问话,司画代劳,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出来,妇人姓关,夫家姓乐,是荣河县的人,家中做些小生意,有几间铺子,八个多月前她的丈夫病死,两个月前公公去世,家中还有婆婆和一直没娶亲的大哥在。
司画顿了顿,“大人,她说她是被婆婆和大哥赶出家的,他们诬陷她与别人私通,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知县把家产都判给了她大哥,什么都没留给她,她只能来这里报官。”
邵子钰当时严惩殷家独子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名声传开去了,百姓们都觉得知府大人是个公正严明的好官,妇人也是听闻了这个才顶着要生了的肚子过来喊冤。
“派人去荣河县走一趟,去县衙把这案子的卷宗取来,阿九,你去打听一下有关于这家人的事。”邵子钰即刻派人去荣河县,半天的功夫,下午的时候十一先把这卷宗取过来了,阿九是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一并过来的还有荣河知县何大人,他也疑惑着,这知府大人向来是不管各县如何审理案子的,怎么忽然间要卷宗了。
邵子钰昨天就看了卷宗,再听阿九打听来的,看向何大人,“这证据不足,如何能说关氏与人私通。”
“大人有所不知,这关氏当初嫁去乐家,是冲喜的,乐家次子从小就体弱多病,长大了身子还不见好,反倒是越来越差,病怏怏的大部分时间都躺着,汤药不断。”说着何大人压了压低声音,“这夫妻同房都有困难,如何能有孩子。”
“何大人又怎么知道别人夫妻是不是能够同房。”邵子钰看着何大人,后者尴尬的笑了笑,“这多病的身子。”
“多病的身子不是死人。”邵子钰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想多问下去了,很多县里的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不可能插手到县里边去管这一切大小事务,只不过如今都告上门来了,这么一件糊涂案,邵子钰也需要给知县什么面子。
派了人去荣河县把乐家人带过来,还有那口供中和关氏有染的人...
案件重审,邵子钰看着堂下的人一一问话,这证词和当初何大人审的时候一样,都是一番说辞。
邵子钰看着那男子,“你说你和关氏有染,想必你们关系亲密的很,那我问你,关氏身上的胎记是长在左手臂还是右手臂上面?”
男子想了想,“左手臂。”
邵子钰眉宇一动,“你确定是左手臂。”
“不不是,是右手臂。”男子立马改口,邵子钰一拍案板,“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回大人的话,是右手,是右手!”男子急忙确定,额头已经冒了汗。
“关氏脖上有一颗黑痣,长在左边还是右边。”邵子钰又问他。
这回这男子回答的快了,“大人,是长在右边的。”
邵子钰看坐在那记口供的主簿,“可都记下来了。”主簿点点头,邵子钰直接给了这男子定案,“一派胡言,污蔑良家妇人与自己有染,毁坏别人名声,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男人的在外被打板子的求饶声传进来,吓坏了乐家长子和乐夫人。
邵子钰看年纪尚轻,风韵犹存的乐夫人,“你是乐老爷填房。”
“是...”乐夫人点点头。
“你说你儿媳妇和别人有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乐家次子的,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据都拖出去正在外面打的快昏过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证据,乐夫人想了想,“我看到她常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