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起去上香的,二姐家里忙,没空,三姐今年年初跟着三姐夫外任去了,也得三年才能回来,四姐那说忙,小六说要一起,陆氏一个一个派过来,“你四姐那啊,怕是忙坏她了。”四姐夫太有上进心,做妻子的压力也不小...
聊着到了傍晚,邵子钰从刑部回来,顺路来林家接林清苒回去,上了马车,林清苒拉开帘子透气,瞥见他衣摆上有些脏,翻开来一看,沾了泥还有些黑红。
“城郊外官道上发生了命案。”邵子钰看她一脸担忧,把这衣服折了折,“不小心沾到的,不是我受伤。”
“那一定是大案子了。”寻常的小案子也麻烦不到刑部。
邵子钰点点头,说的轻描淡写,“官道岔口的小路上遇劫了。”
林清苒没有多问,回家之后让他先去洗澡换衣服,第二天一早邵子钰出去了,到了中午外头就有了案子的传言,距离洛都城两个时辰远的官道岔路口,几百米的小路上有马车遭劫,那里寻常路过的人也不多,是走捷径的小道,灌木草丛长的很高,所以是案发了大半天后才被人发现。
死的是一家四口,年轻的夫妻和一双儿女,还有丫鬟奶娘和两个车夫,两个孩子死在车内,车夫和男的死在车外,而几个丫鬟奶娘,还有年轻的妇人,死在马车不远处的草堆里,衣衫不整。
等官府的人赶过去,看到的人有好几个,所以这洛都城才传开的很快,据说穿着不菲,不像是寻常人家。
这边人们猜测不是寻常人家,刑部那里认亲的人看到之后,又是一片哭声,刑部不少人没有预料到,死者竟然是晋王府晋王爷的幼子闻天佑一家。
验尸房外晋王世子一脸的沉痛,“邵大人,我小弟半个月前带着妻儿前去维州探亲,前几天书信刚刚到,说是马上回来了,但这一回来,却是这样的方式。”
晋王世子说着说不下去了,他和妻子是接到刑部这边的传话过来的,本来不知什么事,这边邵子钰直接把他们领到验尸房才知道是自己的弟弟一家出事了。
上午的时候他们还说着,洛都城郊外有劫案,却不曾料到是自己的小弟一家。
确认了死者家属是谁,邵子钰就要公事公办核实一些东西,把晋王世子夫妻二人请到了堂内,“为了案件进展,有几件事要向你们核实,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洛都城,有没有书信来说何时回来,他们出发的时候身上带着那些东西,尽量回忆起来,死者身上所带的佩饰都不见了,必要的时候,要请闻家的其他人协助。”邵子钰缓了缓,说了最后一句。
晋王世子点了点头,“我明白,邵大人,我们回去就会和爹娘说,还请你们尽快办案,把凶手抓捕归案,给我晋王府一个交代。”
邵子钰点了点头,让十一把人送出去,自己去了验尸房,那边仵作已经验的差不多了。
死者闻天佑和两个车夫都是打斗后被杀,身上多处刀伤淤青,没有一刀致命的伤口,仵作点着刀伤比较大的腹部,“大人,这应该是失血过多死的。”提起死者的双手,指甲缝里都是泥沙,腹部着地的衣物上也是血染的泥沙。
“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趴在地上的,双脚被废,失血过多而亡,他双手和朝向是闻夫人的方向。”邵子钰看了一眼放在那边的闻夫人尸体,他可以想象到的是做丈夫的在临死前还挣扎着想要去救被劫匪侮辱的妻子。
“大人,我们还在闻夫人的口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仵作顿了顿,邵子钰走过去,仵作把从闻夫人口中拿出来的东西给他看,邵子钰脸色微变,刚进来的十一看到,顿时觉得部位好疼的感觉。
闻夫人口中的,正是一截男子的阳根,而闻夫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直插的两刀,比起那几个受辱的丫鬟和奶娘,手法显得凶狠多了。
“派人去洛都城的医馆查,看看有没有大夫看了这样的病人。”邵子钰是觉得凶手不太可能在洛都城,杀人打劫,死者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了,“阿九,你带人去那案发地点的附近村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夫看了这样的病人。”
打劫了财物,里面有银两的,风头上就不会把那些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典当,不过这伤可不能等,洛都城中太过于惹眼,案发现场郊外那一带能藏人的地方也不少。
邵子钰出去见了左侍郎,洛都城郊外山头上几乎没有什么劫匪盘踞的,有也早就被清剿了,皇城附近哪有这么大胆的会把窝建在这儿,若是劫匪,也是别的地方来的,但若不是劫匪呢。
邵子钰又去了一趟酒老七的家,许久不过去,酒老七见到他就是一脸的嫌弃,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邵子钰问他这案子的手段,像不像是劫匪所谓,酒老七酒瓶子一放,“那肯定是哪路子不讲道义的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