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越王去世,传位给了长子,新任的越王如今也该有三十几了,但却一直无所出。
若要查的仔细,邵子钰还得亲自前去一趟才行。
这头邵子钰还在犹豫去不去,林清苒已经开始准备替他收拾东西了,邵子钰不免有些吃味,看她过来问自己是不是带几身入秋的衣服过去,回来晚了还能穿的时候,邵子钰一把拉过她,埋怨道,“你是想着我不回来了是不是。”
“哪有的事。”林清苒转过身来,邵子钰看着她眼底的笑靥,语气更加吃味,“还说没有,衣服都收拾这么多身,可以去个三五月了。”
“这不是怕你会冷。”林清苒听出来了,双手一环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嘻嘻道,“那我就给你准备两身衣服,你快些把事情办妥了回来,好不好。”
这样听着邵子钰心里才舒坦一些,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也不管是不是儿童不宜,林清苒锤了他一下,邵子钰又把女儿抱起来在脸颊上亲了亲。
宁姐儿乖巧的很,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张着眼睛看着他,邵子钰瞧这眉宇间和林清苒几分相似的孩子,眼底柔软许多,伸手轻轻拨着她的头发。
许是邵子钰这个动作让她觉得舒服,宁姐儿眯起眼张嘴笑了,林清苒从他怀里接过孩子,“书房里还要带什么,你去瞧瞧。”
收拾妥当了东西,邵子钰两天后就出发去延州了...
对林清苒来说,在家养孩子的日子过的十分简单,如今还在喂养,她也不出门,有时有人前来拜访。
其实是从邵家分家之后事情才真正的少下来,林清苒偶尔能从外头的传言中听到些大伯家的事,大伯如今忙于朝政,大伯母忙于和各家夫人打关系,太夫人依旧卧病在榻,像是吊着性命一般,随时要走,可就是不走。
林清苒预见着能过上好长一段日子的安稳生活。
傍晚涵哥儿下了学回来,下午有蹴鞠课,热了一身的汗不说,脸上还红扑扑给晒的。
洗完澡过来主屋,林清苒摸摸他晒黑不少的脸,比起两年前,人拔长了,还瘦了一些,逐渐在褪去幼儿时期的小胖墩。
“娘,明年可以学骑射了。”涵哥儿看过妹妹到林清苒身边讨好道,“爹答应我说给我买小马驹,可不可以回来就给我买。”
“等明年学了再买也不迟。”林清苒轻拍他的额头,“你现在也不能学。”
“明年要学就九月了,那我也得先和我的马培养感情。”涵哥儿嘟囔了一声,好几个同学家里已经有养了。
骑马射箭对书院里的男孩们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看到年纪大一些的在学他们也会眼馋,林清苒瞧他满眼的希望,“等你爹回来,你自己和他说。”
“那我先去背书。”涵哥儿一听这就是有戏,在爹回来之前表现好一点,娘肯定会帮他说话的,于是这就急急忙忙回自己院子看书去了。
“这孩子。”林清苒失笑,让司琴给他送去些冰镇的酸梅汤,床上的宁姐儿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奶娘把她抱起来让她趴一会儿,穿着小肚兜的宁姐儿小手在身前用力,一下就把头抬起来了,还抬的很高,仰着看林清苒,呵呵的笑着满嘴口水。
林清苒和奶娘都没去抱她,小家伙抬一会累了,躺下去侧脸靠着软席子,林清苒过去一看,兀自吐着泡泡玩。
一旁的奶娘说道,“小姐是早生了大半个月呢,按着足月的算,如今也是抬头的时候。”奶娘是挑拣顺耳的话来说,林清苒倒是无所谓她什么时候抬头,什么时候翻身,这又没有要赢在起跑线的要求,只要她健健康康长大,林清苒比什么都放心。
林清苒在床边坐下,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小家伙如今会摸索了,小手在林清苒胸口一撘,饿了,林清苒拉下衣襟给她喂过之后,打了嗝放在小床内,她一个人躺着,也是安静的看着小床上吊着的小布偶,不哭不闹乖巧的很...
八月中,邵子钰离开大半个月了,寄回来了两封信,说是已经到了越王封地。
延州城附近没有打听到叫做席依的人,很可能当年铃儿的娘用的是假名,但她的名字中,至少是有一个依字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