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使者到访的缘故。”邵子钰把宁姐儿交给奶娘,“新皇登基都两年了,边境那些使者也是时候过来了。”
“还有二伯家的喜宴你可别忘了。”林清苒看了他一眼,邵子钰笑了,“这怎么会忘记。”
“那你去的也够久的。”林清苒嘟囔了一声,七月走的人,回来都九月了。
屋子里的人退出去了,邵子钰从她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轻笑着靠在她的肩膀处,“你不是说正事要紧么。”
反着用当时林清苒挤兑过他的话还给她,林清苒哼了声,“是啊,那你可以在延州过个年再回来。”
邵子钰失笑,这要他安安心心去查的人是她,如今去的久了,回来的晚了,埋怨的还是她,不过这些话听在邵子钰耳中是受用的很,他走的时候林清苒才生完宁姐儿一个多月,如今可过去三个多月了。
于是邵子钰搂着她的手不松反紧,翻了个身把她紧搂在自己怀里,低头嗅她身上的香气,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她平日里喜欢的熏香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顷刻就勾起了他的念想。
邵子钰表现的很直接,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继而用脸颊触碰她的脸颊,肌肤间的温热在两个人之间传递开来。
“我好想你。”邵子钰的声音微哑,靠到她耳边,又流连到她唇角,搂着她腰的手再度一紧,几乎是没有让她有回话的机会,那亲吻以排山倒海之势落了下来...
有些时候思念是很简单的东西,最终转化出来的就是对她的眷恋,一遍又一遍,直到林清苒困了倦了,他依旧没有足够,要她在他身下求饶,尽显娇态。
最后林清苒睡着了,邵子钰还抱着她,久违了的温暖和安心。
也是因为看了越王爷的事情,让邵子钰更加懂得要珍惜保护自己重视的人,对于在乎的人,留在身边才是最好的对待。
睡梦中的林清苒偶尔轻嗯了一声,邵子钰百看不厌,黑暗中她的脸颊在他眼底就是清晰无比,窗外的天都快亮了,邵子钰还是没有睡意,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她,看着她...
九月底邵家婚宴,如今应该是称作邵家嫡长子,邵子靳成亲。
偌大的邵家在分家之后略显空荡,二伯只有一个儿子,本来和金家说过的婚后让小夫妻两搬出去,如今也不必了,家都已经分了,这邵家就是二伯的家。
林清苒没有带宁姐儿,带着大郎二郎前去,二伯宴请的客人不少,这算是分家之后第一场在邵家的宴会,婚宴这种场合,有时候更容易让人融洽起来。
而对于大伯他们而言,这应该是一件很膈应的事情,所以大伯和大伯母没有前来,四伯和四伯母也没有前来,来的都是小辈代表。
林清苒帮着二伯母一块儿招呼客人,到门口迎接客人,下午的时候蓝家的马车才到,蓝国公扶着小舅公下马车,铃儿陪在一旁搀扶着走入邵家。
蓝越泽抬头看了一下邵府的牌匾,再看迎出来的邵二老爷,他们离开的当年,这都还是孩子。
傍晚的时候花轿到了,邵府门口鞭炮声肆起,新娘被带入大门,门口这边围观的人很多,林清苒偶尔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的都是关于邵家这几兄弟的,其实也没说过,邵家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境遇。
新人拜堂过后,余氏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拉着林清苒去了新房里看新娘子,金家的小姐个个都俊俏的很,门口堵了这么多人,加上后来涌过来的孩子,屋子里的金家六小姐羞低着头,不敢看她们。
说了几句吉利话,大家也都散了,都是成亲过的人,这一天下来尽是折腾事儿,好歹也得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
此时前厅那宴客声热闹,林清苒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前厅,邵子钰借遁离开,抱起博哥儿,博哥儿反推了他的脸,不合作的撇过脸去,“爹臭臭。”
邵子钰故意哈了口气,博哥儿嫌弃的要从他怀里下来,到林清苒身边抱住她,告状道,“娘,爹脏。”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