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和人家海大人说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弄出这样的乌龙,这明显就是有蓄谋的,邵大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帮袁承志报复海大人,要搅的海家鸡犬不宁。
林清苒听到之后哭笑不得,这又和邵家有什么关系。
继而也想到了,能查清楚的人,这针对的怕是邵家,而不是什么海家袁家。
最后边才扯出彭城的过往,好心帮忙的被人说成是蓄谋已久,把邵子钰的形象瞬间给塑造的有心计,预谋深的人。
也是,没有心计,没有预谋的,怎么能给自己爹娘翻案,怎么掰倒顾家,怎么给自己的曾外祖父家平反,在那些事情中,这右侍郎邵子钰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样子,城府深,难揣测,他要给自己的弟子出谋划策,那这海家怎么敌得过,看吧,如今这海大人被人爆出来有这样的过往,名誉都毁了。
有些事儿就是越说越离谱,已经扯到了邵子钰这边,这主要的话题都围绕在了邵子钰和林清苒身上,甚至还有人爆出来关于邵家太夫人气瘫痪,又死去的事情,也和夫妻俩有关,因为林清苒是唯一一个看到邵太夫人晕过去的,邵子钰后来又送了一封信给邵太夫人,人邵家当时都说了,邵太夫人去世之前听了自己孙子给自己念了一封信,半个时辰不到后就撒手人寰了,这信就是邵子钰送过去的。
人邵太夫人年轻的时候那些事也是和邵侯爷邵侯夫人之间的,这夫妻俩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右侍郎府大门紧闭,对这些话没有任何的回应,邵子钰该去刑部办公的办公,大郎二郎该去书院的去书院。
流言转风向了,海家这时候恨不得世人遗忘他,不提到他的事了他反而更安心,所以此时比邵家还要安静。
邵家这边,林清苒把信递给司琴,“多抄几份,派人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把这信的内容丝毫不差的让人说出去,花点银子,哪家茶楼热闹的去哪家。”
“小姐,不需要抓那些任意污蔑的人么。”
“何必去抓,也抓不尽,流言怎么来的就怎么反驳回去。”这种事闹到官场上也不好看,谁喜欢被人扒了干净任人围观。
对邵子钰和林清苒来说,这从海家的事都能牵扯到他们两个身上,就是无妄之灾,可没有人蓄意这么做,这火也烧不上来。
“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也真是炙手可热。”林清苒给邵子钰捏了捏肩,“刑部尚书,得公正严明,任何事都要秉公处理,不得徇私枉法,也不得有蓄意报复的想法,这右侍郎还能帮着自己学生去报复,那怎么算的上是个公正严明的人。”这一手刀借的,可真漂亮!
“今日早朝,已经有人说了这事了。”邵子钰拉下她的手,“是翰林院的大学士陈大人站出来说的。”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陈大人以前可巴结爹了。”在她还没出嫁的时候,爹还是翰林院大学士,当时还没升官的陈大人在翰林院里别提多巴结爹了,逢年过节送东西都是前几个的,当时她跟着娘出去参加宴会,陈夫人夸起她来,那措辞都不带重样。
“那是以前,如今他可是和大伯的关系不错。”邵子钰提醒道,林清苒哼了声,“那陈大人站出来的时候,左侍郎杨大人是不是还替你说好话了?”
邵子钰含笑点点头,“你如何得知。”
“他站出来替你说好话,不是彰显的他更加深明大义么。”不更适合做刑部尚书这位置。
林清苒本来还想着升迁太快也不好,会让人非议说有个辅佐大臣的岳父就是不一样,现在这么一看,这不是逼着去争那个位子么,一拍邵子钰的肩膀,林清苒脸上一抹愠怒,孰可忍孰不可忍...
两天之后洛都城是新一轮的流言,那所谓邵家太夫人孙子念给太夫人听的信也流传出来了,什么刺激人的话,那是一封邵侯爷过去写给邵太夫人,没有给她的信罢了,写的那是情感至深,是个女人读了都会感动的流泪,怎么就是逼死太夫人,人邵大人明明就是好心想让太夫人心情好一些而已。
而紧接着就是反驳之前流言的话。
讲述的是一个妇人离开家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四处讨生活的故事,后来到了彭城遇见了邵大人夫妇,生活才安定下来,别人是好心帮助他们,让袁承志念了书,到有些人口中就变成了不怀好意,试问以右侍郎邵大人这样的家世,别说对袁家,就是对海家都不放在眼里,有什么值得他不怀好意的地方。
其中并没有提海陆年隐瞒自己有妻儿又娶了海夫人,之后才写休书给袁氏,犯了重婚重罪的事。
这还是袁承志自己要求的,海陆年抛弃糟糠投奔到对他前途有帮助的赵家,这样的事实为人所知已经是对他足够的惩罚,更多的袁承志也不想说,他恨海陆年,恨不得他身败名裂,可他若是身败名裂了,夫妻分离了,海陆年的两个女儿也就跟着名声尽毁了,他自己经历过不好过的日子,他不想把这些事报复到她们的身上。
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经历过这些事之后有这一份的自恃和宽容,林清苒佩服不已,袁夫人把真的孩子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