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钰不语,林文锡又淡淡提醒,“邵家这爵位,你二伯是没办法拿回来了,太子太保,教导有方,等将来登基,功成身退,求个爵位又何妨。”
姜还是老的辣,林文锡虽不在朝中,这些年游历过来,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拿回来邵家过去的爵位那肯定是没戏,要邵家再度起来,福照那些邵家族中的人,那就只能靠自己,邵子钰求爵位会比别人来的容易一些,因为邵家过去还有不可抹去的功勋在...
八月十七这日,宫中太子册封大典。
也是为了让前来参加大典的人看看,皇上出现过,半个时辰左右很快又被扶回去了,面色苍白,精神不济,就是一个病态的模样,也印证了前些日子关于皇上操劳过去的话。
才一岁多的太子由太皇太后牵着走上台,太子年幼,不能独立完成祭祀,由太皇太后和一旁侍奉的官员帮忙。
站在最高的台子上,一岁多的萧煜祺规规矩矩的跪下,朝天磕了三个响头,他话还说不全呢。
一旁的官员把他搀扶了起来,太皇太后退到了台下,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昭告。
太子站在那儿还算老实,谁会去在意这背后皇后是用了什么哄的他能老实这么久,台下的人只会关注到太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定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
册封大典过后,从承乾宫中又是数道旨意下来,选定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以及太子太师来教导太子,令选辅佐大臣辅佐皇上处理朝政。
入夜,宫中盛宴。
承乾宫内却显得冷清,太皇太后前来看望皇上,之前是囚禁,如今的皇上是真的病了,内殿中传来轻咳声,太皇太后拄着拐杖走进去,屋子里散着安神定宁的熏香,里面还夹杂着药味。
“宫中盛宴,皇祖母怎么有空前来看望孙儿。”萧景毅靠在那儿,神情似笑非笑。
太皇太后叹了一声,“祖母听闻你不喝药。”
“你们不期盼着朕早一点死,好让太子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萧景毅重咳了一声,“如今朕真的病重,岂不合了你们的心意。”
“太子年幼,如果皇上真还顾及江山社稷,就好好的治病,好好的喝药。”太皇太后紧盯着他,此时说软的话还有什么用,“既然皇上当不了一个好皇帝,就该做一个好父亲。”
“由皇叔父在,朕有什么不放心的。”萧景毅笑的讽刺。
半响,太皇太后说道,“容昭仪还在天牢里。”
看着皇上那闪烁的眼神,太皇太后心底里真切的涌起来一股悲哀,萧家子孙,竟会败在这上面,这真的是养出了一个昏君!
从承乾宫出来,太皇太后又去了一趟祖祠,一方热闹一方安静,祖祠中点着的灯很暗,太皇太后静静的看着先帝的牌位,良久,太皇太后松开了手中的拐杖,跪下来对着所有的牌位拜了三拜,萧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们庇佑,庇佑我朝昌盛,庇佑萧家,庇佑太子将来能够长成一位合格的帝皇,这样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去追随先帝......
邵子钰的任职公文下达,刑部那边暂无接任,邵子钰还要留在刑部一段时间,如今太子年幼,也不急着要着手教导。
朝中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改变,等这一切安排妥当,北王爷请奏把王位传给了儿子萧鸿煊,他年纪大了,也不想再管这么多事,萧鸿煊继承王位之后,很快请奏立了长子萧景彦为世子。
九月中,北王府摆宴。
如今的北王府是洛都城中最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了,和如今的皇上都是一脉嫡出,关系最亲近,北王府的两个孩子自然也是受众瞩目。
北王世子萧景彦今年才十二,前来参加北王府宴会的夫人们,打的起这主意的已经开始和北王妃走关系,嫁入这北王府,今后可是实打实的世子妃,将来的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