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想,有个这样的男友确实很不错,许倩倩也曾大力推荐过,说找骆明镜做男友很划算。
“买一送多!”许倩倩说,“会做饭,还居家,生起气来是疯狂做家务打扫房间,贤惠的要死。关键还会化妆,你太正经,玩不转他,你要是个二次元妹子,有了我哥,那等于天天换着花样睡男神啊,今晚想睡哪个二次元男神就点个牌,他给自己撸个仿妆,那不就是你男神!多划算!你要是想看同人,他给你画,你点哪个他画哪个,拉郎拉娘统统不在话下,画你俩的私人小黄本都成,最最关键的是,他还会给你做小裙子穿!你想想,美不美!”
时敏想:美啊,所以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
骆明镜取来了刀片,端起时敏下巴,轻声说:“你别动啊……”
他做事一直都很专注,连修眉也是,而他专注时,又非常有魅力。
时敏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就很得意。
骆明镜收了手,无奈道:“为什么要笑……你笑穴在眉毛上吗?”
时敏握住他的手,轻轻亲吻了他的手腕。
“哎,又撩!”骆明镜不自主地发抖,酥麻沿着那轻轻的嗅吻,一起战栗至心尖。
骆明镜说:“我有时候很佩服你。”
“嗯?”
“不怕我是个坏家伙,谋财谋色吗?”骆明镜说,“你看,我现在的手上拿着刀片,很危险。真的很奇怪……你知道我前些天一直在观察你吗?在你睡着的时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设防。”
时敏回答:“对我而言,识人,一周就够了,不过你确实是个特例,我直到现在都在挖掘中,但是,明镜,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你说……”骆明镜调整角度,端详着她的左右眉毛。
“我挖到了无价宝。”时敏说,“第一眼,我就知道,擦了灰,你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我没料到,你会如此让我着迷,我现在既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闪光的那一天,又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才能欣赏。”
骆明镜放下刀片,叹了口气:“好了,甘拜下风。”
快要圣诞节了,许倩倩翘了亲情补习课,和男友到市郊短途旅行了。妹妹这一走,也提醒了时敏,该跨年了。
恰巧骆明镜交了二十四节气的稿,时间稍微充裕了些,于是,总裁提议要他给自己放几天假,出去约会。
“普通情侣约会吗?”骆明镜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想起来咱俩是情侣不是夫妻了。”
总裁宣布追他以来,除了送玫瑰和第一次的女装约会,其他的,就如同一键结婚,立刻进入了同床共枕,按时一日三餐,在家趴窝等诸如此类老夫老妻相处模式。
“你想去哪里?”骆明镜趁机提议,“要不要去猫咖?我请你。”
他语气中充满期待。
骆明镜之前在直播画猫和猫的萌画风小黄漫,后来画多了,索性开始画情景小条漫,一只橘猫和一只黑白猫的日常开车轻松小漫画,发表在微博上,反响格外热烈。
前几天有出版社找上门来商量出版的事,并让他想个名字,他征求时敏的意见,没想到时总裁这种正经人,竟然提笔在纸上写了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名字。
把你x的喵喵叫!
骆明镜拿着那张纸,深深看了时敏一眼,说道:“原来你是这样的总裁。”
后来,漫画名字定为了《猫车驾驶指南》,出版社建议他新添几张开车姿势做出版番外,骆明镜想了想,决定到猫咖实地观摩。
时敏又是那句:“都好,你决定,开心就好。”
于是,约会日子定在了二十三号,平安夜前夕。
那天,小雪加大风,骆明镜和时敏出窝后,在瓶子胡同门口感受了会儿,回去添了衣服。
骆明镜拉过时敏的手,放在口袋中,说道:“等我回来给你织双手套。”
于是,时敏按下了立刻购买一双手套的想法,扯过他的一截围巾,裹在了脖子上,两人紧紧连在一起,小跑着到广场开车。
时敏好久没碰车,这次重新摸到玛莎拉蒂的方向盘,一时感慨万千。她边开车,边调戏骆明镜:“明镜,正式向你介绍,这辆车现在是我的一等功臣。”
“嗯?为什么?”
“因为它把你送到了我心里。”时敏说,“我要好好谢谢它。”
“姐,住口……我认输。”骆明镜笑道,“这不公平……我怎么总是被撩的那个,你要给我机会。”
“爱和情话,都是发乎内心,出于本能。”时敏说,“我掩饰不了,说出口才会安心。你不是能把爱说出口的人,但我能感受到。如果你说不出口,那我来说给你听就好,不必追求外在表达,关注你的人,自然看得到你的真心,认真做你自己就好。”
骆明镜目瞪口呆,摸向心口,那里发烫,烫着他的手指,令他万分温暖。
骆明镜在猫咖揉了一天的猫,时敏就坐在角落里,喝喝咖啡,看看杂志,偶尔摸出手机,拍几张照片,看着骆明镜捧着素描本,追在猫的屁股后面,捕捉猫的神情变化。
两个人在猫咖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出门之后,看着旁边空荡荡的马路牙子,时敏第一次明显的露出了呆愣表情。
她停在猫咖旁边的玛莎拉蒂不见了。
“这里不能停吗?”
“可能停错了……”骆明镜说,“应该是被拖走了,打电话叫出租吧,先回去……”
时敏环顾一周,说道:“来的时候,你不是笑我不会骑自行车吗?”
“嗯?”骆明镜好奇,“你是想骑共享单车回去吗?好冷的,而且没后座,我载不了你……”
“我确实不会骑自行车。”时敏说,“但我会开电动三轮。”
“啊?”
“还在国内的时候,时楚辍学逃家,第一次租房被人骗,不敢跟爸妈说,让我过去帮他搬家,邻居借他了辆三轮,我就拉着他跟一车的家当,把他从城东载到城西,时楚就窝在车上哭,当时还没带纸,我让他用桌布擦,他不舍得,特别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