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婳一听他这荒谬的言论,小脸而立即红炸了,不止是脸,就连那耳朵,细白的脖颈儿,全都红了个彻彻底底。
小公主的脸实则是被气红的,但落在沈越眼里,便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情窦初开的人儿啊,多数都有这么个想法,好似谁先道明了喜欢二字,谁就像输了一样。
沈越若是之前还不肯定承认自己相中了公主,如今看了这“情诗”,便再也无所顾忌。
他俯下身子,对上萧婳的眼,用着酥骨头的语气再次道:“婳婳,回答朕。”
几个字,不难听出欣喜,也不难听出得意。
小公主绝望地闭了闭眼,这次她真的是亲手挖坑把自己埋了......既如此,她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争取点什么来。
小公主,攥了攥被子,糯糯道:“陛下以后能否对婳婳好些?”
眼前的男人好似被人打了鸡血,再不复从前那副嘴脸,而是轻轻地环住她的身子,连说了好几句,“朕应,朕应。”
小公主虽不甘心得了这么个丢份儿的结果,却也不得不得承认,这人自从看了这“情诗”以后,对自己实在是好了太多。
就说这上药吧,沈越不仅在伤处按的轻柔小心,还给她揉了腿,揉了肩。
他更是怕她翻身不便,竟主动铺了被子睡到了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萧婳几乎目瞪口呆,她真是不明白,这人图个什么。
沈越直至闭上眼,睡着了都没放下他那翘起的嘴角。
他想,他就是拿下邠州城的那天,也没有这样欣喜过吧......
自这以后,沈越除了处理国事,便日日黏在了小公主身上。
他会陪她用膳,会送她喜爱的彩线,甚至,还给她找了一个会做东央菜的师傅。
种种事迹,可谓是体贴入微至极。
若是没有起初那一桩桩,一件件,萧婳倒是会觉得,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并不是白说的。
她时而觉得他高深莫测,时而觉得他出尘不染。
多亏她是皇家的公主,她心里清楚的很,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就不会有一个是真的干净的。
不过不论如何,她都不想猜。因为她觉得目前这个日子,过得实在不错,既不用给父皇添麻烦,也不用叫哥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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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皇宫,百花盛开,春风和煦。
沈越如往常一般,下了朝就钻进了小公主的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