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又’想?我什么时候非礼过你?”
太多了。唐天远才不想跟女人掰扯这些,他转身走进退思堂,坐在案前休息。谭铃音凑过来说道,“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唐天远挑眉看了她一眼,“想让本官指点你?”
“咳,嘿嘿。”谭铃音自知她和这县令大人相处得不算友好,现在有事求教,姿态自然要放得低一些。看到他活动肩膀,谭铃音连忙走到他背后,帮他又按又捶又捏。
她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把唐天远略有些发酸的颈背揉得甚是舒服。然而身上舒服了,心里头却别扭开了。前面说过,唐天远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有某些说不得 的癖好。现在隔着单薄的衣服,他感受着谭铃音又小又圆、又软又弹的指肚,不用闭眼都能想象到此刻那双手在他肩上是怎样的光景。举凡美丽的东西,越是看不 到,越是吸引人。唐天远一个血气方刚的老处男,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他连忙躲开,没好气道,“去去去,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谭铃音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无辜,她捏得挺好的呀。
唐天远恨铁不成钢的摇头,“算了,倒杯茶来。”
谭铃音连忙倒了茶,双手捧给唐天远。唐天远不愿看她笑咪嘻嘻的脸,更不愿看她的手,他扭过脸去,单手去接茶碗,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唐天远像是碰 到毒蛇一般,连忙收回手,此时谭铃音也已经松开了手,茶碗便翻到桌上,茶水涌出来,顺着桌沿哗啦啦流下去,落到唐天远的腿上、胯间。
唐天远:“!!!”
谭铃音看到县令大人的脸色一下变了,顿感不妙,“大人您怎么了?”
“谁叫你倒热茶啊!”唐天远捂着两腿之间,怒吼。
谭铃音一缩脖子,“热茶比较有诚意嘛……”
可是热茶会烫到jj啊!
可谁他妈想到热茶会烫到jj啊!!!
唐天远无力地指了指门口,“出去!”
“哦。”谭铃音沮丧地转身离开。
“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唐天远不放心,补充道。
等到谭铃音离开,唐天远连忙脱下裤子,顾不得大腿上被烫到的部分,他首先认真检查了一番小兄弟。还好还好,应该只是受到了惊吓。热茶流到桌沿时已经消散了一部分热度,衣服虽然薄,也阻挡了一部分,因此到达小兄弟时已经不具备绝对的杀伤力,只不过有点疼而已。
裤子已经湿了,唐天远暂时不打算穿回去。他的小兄弟还有些疼,他就这么撩着袍子,晾着jj,神情严肃地思考要不要找个郎中看一下。
外头谭铃音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县令大人的动静,于是问道,“大人,您还好吗?”
“不好。”
“您哪里不好啊?”
“……”一定是故意的,这流氓。唐天远没理会她,抬手在小兄弟上方扇了几下,加快散凉。
谭铃音听不到回答,又换了个话题,“大人您饿了吗?”
唐天远没好气道,“已经气饱了。”
“要不我让他们把饭端过来?”
“不用。”
谭铃音顿了顿,又问道,“那我能去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唐天远很不高兴,他在这里像个变态一样晾jj,罪魁祸首却一心惦记着吃饭。
于是唐天远故意拖着不许谭铃音走,他晾了好一会儿jj,终于他自己也饿了,便把尚潮湿的衣服穿回去,走出退思堂。
谭铃音在饥饿中反思了一会儿,也有些回过味了。县令大人应该不只是被浸湿了衣服,他应该是被烫到了。她低头不敢看他,“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谭铃音低着头,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县令大人衣服下摆上残留的一大片水痕,于是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不像。”
唐天远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侧,这位置,这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失禁。
唐天远脸一黑,再没搭理谭铃音,自己回内宅换衣服去了。
☆、17近墨者黑
下午的时候,谭铃音从医馆买了点治烫伤的药膏,去了县令大人的院子。她觉得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好,她是讲道理的人,总要和他认个错的。
当然,谭铃音身为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是不会往男人那个地方想的。倘若知道了县令大人最关怀的是他小兄弟,她怕是再也不敢提此事了。
唐天远正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看到谭铃音来给他送药,他冷哼,“等你的药,黄花菜都凉了。”他已经找过郎中,郎中说完全无碍。因此唐天远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对不起。”谭铃音态度诚恳。
唐天远挺不适应这样的谭铃音,软得像个无害小白兔,让他都不忍心骂她了。他放下书,说道,“算了,本官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谭铃音坐在唐天远旁边,“大人,您还没跟我说今天的堂审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香瓜端来了一盘瓜果并一壶茶,放在石桌上。谭铃音看到盘中有新鲜的荔枝,顿时眼前一亮。
唐天远发现谭铃音也就这点出息了,注意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吃食吸引走。
谭铃音摸了一个荔枝,剥开,先递给唐天远,狗腿道,“大人,您先吃。”
“还算有眼力。”唐天远夸了她一句,并没有接,而是直接低头,张口把荔枝吃掉了,目光扫过那沾着汁水的指尖,他赶紧把视线移开。
谭铃音这时候狗腿一下也不过是想听一听今天堂审的玄机;唐天远被谭铃音小心伺候着,觉得盖过她一头,自然心情舒畅。俩人这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想这画面刺激到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