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2)

“萧一诺先生,请如实回答问题。”

萧一诺眯着眼看面前那位穿着深绿色制服,肩章上有一颗、两颗、三颗星星,外加一道杠的年轻军人,制服十分适合这种冷硬气质的青年,只是他的表情不仅严肃冰冷,更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威慑气势。

萧一诺的唇角翘了翘,“还需要我重复一次?或者你觉得我在说谎?”

军人抿了抿唇,冷冰冰地重复道:“请如实回答问题。”

萧一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哪一方的,自从他被带到这里,这个军人一直用这样一种态度对他,类似于审问,而且他可以确定这人用精神威压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经,弄得他不禁有些恼火!

对,从六岁到十四岁,他在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又一个八年,被独自丢在奥萨星,那对不负责的父母至少还记得每年给他打一大笔生活费,除此以外,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这八年,他甚至没有出过门。萧一诺能在古代那个缺乏娱乐设施,完全枯燥乏味的大宅里都能自娱自乐地过下去,在这个世界有着虚拟星网,可以全息模拟去任何地方,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杰瑞的指导下,他学会了在网上买各种生活必需品,在七岁的时候,甚至自发地去了星网上评价最高也最为昂贵的初级学校,并顺利读完了直升的中级学校,在被带来这里之前,他正在考虑报名哪所高级学校,让他伤脑筋的是,所有的高级学校,都必须住校,因为从高级学校开始,会有大量的实践课。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出神。

奥列格看着眼前这位可以称得上瘦弱的少年,几乎忍不住暴躁,已经三个小时了吧?他从头到尾只回答了什么,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后,他心里也是十分不甘愿的,作为一名年轻的少校,他更愿意在战场上拼杀,而不是在这间封闭的房间里审问一个一看就弱不禁风的少年。

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但是他丝毫不认为能从这个少年身上问出什么来!

尽管如此,他对眼前这个穿着简单白毛衣的少年依旧有几分佩服,要知道,作为一名联邦军人,他从小就资质出众,天生的精神力b+让他早早领先于所有的同伴,在去年,他已经成功晋升为a级,这三个小时,他已经以精神力对面前的少年进行刺激,并不是想伤害他,而是一般人在精神力的威压下,几乎不可能说谎。

可是眼前这位少年,眼神依旧清澈,除了眉宇间有些烦躁的神色,并没有被他的精神力所压制的现象,难道,他的精神力也达到了a?奥利格皱起了眉。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然间打开,萧一诺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去,就看到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比起面前这位面容严肃的年轻军人,站在门口的那位显然有着更令人畏惧的气势,不需要板起脸孔,那人的身上就有一种肃然强悍的威仪,身高挺拔高挑,一身军装非但没有使他看上去规矩一些,反倒显得更加凶悍霸道。

军靴踏在地上,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到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奥利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努力对抗着来人强悍的精神力威压,但显然来人比他强得太多了!

来人在萧一诺身边站定,冷冷看着满脸冷汗的奥利格,“萧一言,精锐第九师指挥官,联邦上校。”

奥利格的脸色顿时更苍白了,他努力想站起来行礼,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萧一言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奥利格少校,谁赋予你的权力将萧家的人当做犯人审问?”

说话的口吻既冷且低,萧一言的声线本就偏向低沉,而此时显然处于十分不悦的情绪里,吐出的话冷得几乎可以掉冰渣子。

奥列格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刺痛地厉害,知道萧一言正以比他强大地多的精神力刺激他,此时他必须得承认,这种被精神力压制的感觉,十分不好,如果眼前的少年精神力低下,那他方才就应该是他这种感受,不仅仅是不舒服,实在是很难受痛苦的事情。

萧一诺依旧淡定地坐在原处,甚至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萧一言?听名字应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唔,大概是萧家的人?

正想着,门口又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胖的中年人快步踏了进来——

真热闹,他想着。

自从今天早上睡眼朦胧的时候就被四个荷枪实弹的军警一路扣押到这个地方之外,他还没见过其他陌生人,而这一回,除了这个萧一言,那个白胖子后面足足跟了十几个,都是高大笔挺的军人。

场景是挺赏心悦目,可惜他对这种嘈杂的景象,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他宁愿面对刚才的严肃的奥利格少校一个人,其实两个人坐在这里面对面说话,也挺清净的。

不管那个冒着虚汗的白胖子说着什么,萧一言只是冷冷看着,然后一抬手,满室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安静得仿佛连众人的心脏跳动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但萧一言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萧一诺,“一诺,我们回家。”

回家?

对于萧一诺而言,他的家应该在奥萨星芙萝娅大街6号,而不是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航行时间,跨越两个星球,正在他面前的萧氏大宅。

而至今为止,他还丝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奥利格少校从头到尾只问了他一件事,有关于他那对自从六岁之后就再没见过的父母。

他想,难道他们又闯祸了?

对于那对完全不负责任的父母,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与陌生人无异,问他关于那两个人的事情,无疑是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