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1 / 2)

“就在不久前还是陌生人,实在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萧一诺回答地相当坦荡,事实上也完全回避了这个问题。

□□丽卡抿了一口红酒,“我之前听说,卡斯珀亲王可是在女王那里闹了好几场,坚决不肯要这场婚约呢。倒是让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在总控室的卡斯珀心中一凛,这位□□丽卡夫人可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人,她绝不会像范恩那样相信自己因为喜欢上一诺而打消了反对这场婚约的想法。

而且,她应该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可以听到,却还是将自己在姐姐面前闹的事情说给一诺听,也是变相地对自己表示不满吧。

“你先回去吧。”卡斯珀对那位属下挥挥手,有些事情哪怕是再忠心的下属,也不适宜听,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位下属行了个礼退下之后,卡斯珀手一挥,就凭空出现一张沙发,他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眯着眼看向光幕上坐得端庄优雅的两个人,这种贵族的气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一诺这样独自生活的人,是怎样做到的?

“也许是忽然长大了。”萧一诺半真半假地对□□丽卡说。

□□丽卡微微笑了笑,“我原以为是凯瑟琳娜女王对他说出了真相,但想想也知道她是不会让她的宝贝弟弟真正明白的。”明明知道卡斯珀正听着,她却并没有掩藏的意思,“保护得太过,只会把人都养坏了。”

萧一诺也笑了,“既然如此,祖母您应该把事实告诉我才是,我从小没有谁来真正照顾保护过,也早已经习惯靠自己的双手,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说服我做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你今年才十四岁。”□□丽卡叹了口气,“可比你父亲十四岁的时候优秀多了,伊诺,虽然是你的父亲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恨他,他那样的人……”她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萧一诺平静地说,“我不恨他,但是我至少要知道,他给我留下了哪些东西。”换句话说,他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究竟给他留下了哪些麻烦。

“你还没见过波塞冬吧,我已经说服了萨菲隆族里,最迟下个星期,波塞冬就会到达联邦。”

萧一诺震惊地看着她,“波塞冬不是被称为帝国的守护者吗,怎么会允许运到联邦?!”

“帝国的守护者?”□□丽卡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嘲讽,“帝国的守护者从来不是一架机甲,而是萨菲隆家。”

“您说什么?”萧一诺瞪大了眼睛。

“波塞冬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机甲。”□□丽卡说,“在漫长的星际战争中,萨菲隆家曾经出现过数名天才的机甲师,这架机甲可不仅仅是一架机器,它是集合了萨菲隆家数代优秀机甲师智慧结晶的产物,它融合了他们的精神力,所以它是一架独一无二的机甲,智能程度甚至不亚于九级机甲,原因就在于这里。”

萧一诺的声音有些艰涩,“这样的一架机甲,萨菲隆家是不会给皇室的。”

“你说的没错。”□□丽卡的声音有些冷,“不管怎么说,这是萨菲隆一族智慧的结晶,它的智慧它的能力它的特殊性,全是萨菲隆家给的。”她将一枚银扣放在桌上,“看吧,萨菲隆家的家徽和族饰,实际上就是波塞冬的样子。”

萧一诺盯着桌上那枚扣子,没错,范恩身上的,也是这般模样,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这画只是寥寥数笔,他还以为画着的是一只他不知道的凶兽,到现在才知道,这原来就是波塞冬。

“那为什么父亲会和女王陛下做这样的交易。”

□□丽卡摇摇头,“就算是卡斯珀亲王殿下,知道的也只有一半,女王陛下不想让他知道她的顾虑,更不想让他真正成长起来,才不把一些事告诉他。”随即又嘲讽地笑,“原本,他去女王那里闹着要解除婚约也就算了,反正他再怎么闹女王也不会同意的。我是看不惯女王的做法的,总有一天她会为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而后悔。”

“也就是说,父亲从没有说过要把波塞冬给皇室。”

“没错。”□□丽卡看着萧一诺,“在这场交易里,我们才是站在优势的那一方,伊诺。”

那边的卡斯珀早已经站了起来,面容严肃地盯着光幕里这个双眼闪着智慧光芒的女人。

“我是看着凯瑟琳娜从小长大的。”□□丽卡这回连尊称都没有用,“她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任何人都要出色。但是,在她通往王位的这条路上,却比别人难走得多,用了比另外那几位多几倍的心力和才智,才走到了这个位置。”

萧一诺凝神听着,今天这场告状之行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位祖母可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透彻。

“最初,先王是坚决不同意让她继承王位的,其他人都可以,哪怕是卡斯珀都可以,就是她不行。”□□丽卡的语速缓慢,口吻却带着几分凌厉,“那是因为先王很清楚地知道,凯瑟琳娜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基因里就带有缺陷。”

卡斯珀已经震惊到失语,就算前世活了那么多年,他也从不知道这回事。

“虽然这种缺陷在凯瑟琳娜的身上并未显出,甚至让她比常人更聪慧强大,但是,这种天生的缺陷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不能通过基因胚胎培植来获得孩子,因为她基因里的这种缺陷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让具有她基因的孩子天生残疾甚至是个弱智。”

萧一诺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大,但是听到关于帝国女王的这么大的八卦,依旧觉得太惊人了。

□□丽卡冷笑,“于是,凯瑟琳娜从一开始就将卡斯珀当成儿子来养,还把他保护得好像玻璃房里的娇花,实在太可笑了!”

“并不是可笑吧。”萧一诺缓缓说,“她实际上,也在担心着卡斯珀去夺取那个位置,所以才会这样骄纵着他,让他天真不知世事,完全不会勾心斗角,更不知道政治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