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车架上,吴掌灯脸上带着奴仆般的笑脸,他时刻对张磊表现出无比恭敬。
张磊看着吴掌灯脸上的笑,恨不得用手撕烂了,然后丢到脚下,狠狠的踩上几脚。
“公公好本事啊。”
吴掌灯哎了一声,垂着眼皮道:“奴才没什么本事,就会照顾主子。这谁要害奴才的主子,奴才的命都可以不要,也一定会杀了那人。”
张磊道:“你保护主子的手段确实厉害。”
吴掌灯的头更低了,笑道:“哪里,哪里。”
“公公别谦虚,酒楼上你不是把三殿下保护的很好吗?”
“分内之事,都是奴才该做的,你说,我要是没保护好三殿下,岂不是该千刀万剐啊!”
张磊拍了拍吴掌灯的肩膀,“刺杀三殿下的刺客真是该死。”
“该死!可惜老奴无能,没把刺客当场斩杀。”吴掌灯长叹道:“害得刺客杀了那么多大臣,唉……可恨呀。”
张磊道:“我会抓住刺客的。”
“奴才相信张大人,张大人是大丈夫,不像奴才。”吴掌灯把自己放到尘埃里,仰视着张磊。
张磊的嘴角抽动一下,“等我把刺客抓到手,必将他带到你和殿下的面前,给你和殿下一个交代。”
吴掌灯道:“谢过张大人,三殿下前来祝寿,世子前来接风洗尘,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呢。这些刺客实在可恨,一定要抓住,狠狠的处置。”
张磊笑道:“把他送进宫当太监也不错。”
气氛一凝,吴掌灯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得前仰后合,“张大人这是养虎为患哦,只要人没死,就有可能咬人。”
“成为太监还能吗?”张磊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掌灯,“奴才而已,应该……不能了吧。”
“哈哈……张大人说笑了,斩草要除根,刺客意图谋害三殿下,此乃杀头的大罪,难道张大人想违背国法不成?”
张磊大笑道:“我确实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能让刺客做太监呢,说不定刺客本身就是太监。”
他用肘部顶了顶吴掌灯,笑道:“公公,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奴才不知。”
张磊道:“依我看呐,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对不对?”
“是,张大人说的是。”吴掌灯道:“在凤阳王管辖的地界上,出现刺客刺杀皇子这种案件,也只有交给您这样的人才能破获。奴才期待张大人早日抓住刺客,否则影响嘛……可能会让人说闲话。”
张磊道:“有什么闲话可说,凤阳王对陛下忠心耿耿,是不是有些奸佞小人在陛下耳边说王爷的坏话?”
“朝中确有奸佞小人,干着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企图让东泽陷入动荡,张大人觉得这种人该不该杀!”
张磊严肃道:“该杀,你告诉我是谁,我禀告给王爷,王爷绝对会想办法杀掉他。”
吴掌灯道:“有些奸佞小人藏的很深,深不见底。”
他言语中表面恭敬,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实际上一直在给张磊挖坑。
张磊态度更为强硬,明知道刺客的事与吴掌灯脱不了干系,却不能动手。
待张磊转身离开后,吴掌灯脸上的笑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