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子清紧了紧衣服。
霍无家转过身,“你们有没有暴露身份?”
“没有。”
“能确定吗?”
“绝对没有暴露身份。”子清肯定道。他扶着柱子艰难的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们想找我的话,到琴行就行。”
“我送你回去。”剑无忧道。
“不用。”子清将背部的剑解下来,别在腰间,“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逍遥门的事你们谈吧,告辞。”
“路上小心。”霍无家叮嘱道。
子清抽出剑鞘中的剑,剑上布满裂痕,看起来就像被摔破的晶石,他摸摸剑身,“小渊,带我回去。”
飞剑骤然变大,长达丈余。灯火照到上面,经过剑身的反射,映照到周围的墙上,细碎密集的光像水波。
子清躺到剑身上,“走吧。”
飞剑加速,似乎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子清,它刻意放慢前行的速度。
霍无家望着空中的剑,问道:“是碎渊吗?”
“是。”剑无忧笑道:“他孤身一人进入大渊,出来时就带着这把剑。”
“碎渊,排名第十……几来着?”
“那些老掉牙的排名早该换了,有些剑几百年没出现,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了。”
“说的也有道理,我很好奇他在大渊经历了什么。”
剑无忧笑道:“我同样好奇,他在大渊待了十四年,再次出现时,我几乎要认不出了。要不是剃干净胡子,露出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以及他的剑法,我可能真的无法确定他是子清。”
霍无家道:“他回来总是件好事,至少你多了个帮手。”
“十四年!我十年不碰剑,可以将修琴的本事练到极致。十四年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准?”
“谁也说不准。”
剑无忧怅然道:“以前的子清是我们这边的,十四年没见,谁知道他是哪边的人。”
他伸出手,慢慢说道:“夜尽、玄门、东泽、北华、西疆……这些势力,我可不敢确定他还站在我们这边。”
“所以你让他动穆家人?”
“我也不想,但该做的检验不能少。”
霍无家道:“他的表现……通过了吗?”
“没完全通过,还得再考察一段时间。”
“他是个好手,你控制好幅度,别让他寒心。”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霍无家想起子清临走时说的话,问道:“逍遥门怎么样了?”
剑无忧道:“穆家的事,我们处理的很一般,折损了一批人手。不过逍遥门的事处理的不错。”
“哦?”霍无家坐回原位,“怎么个不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