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躺在地上,身体扭成一团,他的手心握着一根细小的银针。天色本就黯淡,几乎看不到银针的存在。他以祈求伪装,实际上想拼个鱼死网破。
华农阻止老头,倒不是识破了老头的伎俩。他修炼多年,实力强劲,后发也能先至。
老头冷汗直冒,手臂断裂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倒吸凉气,好像这么做能缓解疼痛似的。伎俩被人识破,他再也没有机会,一击不中无法远遁,不光不能远遁,恐怕他的老婆女儿要跟他一块死。
赵建炎后退一步,有些气恼的说道:“你想杀我?”
“没……”老头疼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的。
“没有?”赵建炎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把匕首,慢慢蹲在老头面前,他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的匕首,匕首的刃反射着微弱的光,幽暗中带着冰冷的感觉。
老头半天才说出,“没说的,你……你赢了……我认……输。”
他话没说完,用未断的手持银针反转,猛地向心口刺去。
华农一伸脚,向下一踩,老头另一只手也断了。这下老头叫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或许是太疼了,疼得他叫不出声。
赵建炎无奈道:“你刚才想杀我,前面回答我的那些话,我能当真吗?”
华农道:“需要重新问,而且是逼问。”
赵建炎把匕首随手一丢,匕首斜插在地上,“交给你了,那两个女的……嗯,随你处置。”
穆凡转身离去,这些土匪走了霉运,谁也救不了。
他跟着赵建炎下山,半路上偶尔能看到血色。按照土匪和钦差大臣护卫的水准,无疑,血全是匪徒身上流出来的。
行至半山腰,赵建炎开口问道:“你觉得那老儿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不好说。”
“说说你的直觉。”
穆凡沉吟道:“我觉得是真的。老头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说洁州的匪徒有朝廷的制式铠甲,太过耸人听闻。那种危急情况,正巧扯到这方面……可能性不大。”
赵建炎微微点头,“等华农逼供的结果出来吧。”
穆凡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可不得了,我建议殿下给陛下回信。”
“暂时不着急,我想确定真假再说,毕竟父皇让我过来,是想让我剿匪。我还没到地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就禀报,不妥。”
穆凡躬身道:“殿下定夺。”
二人各自回到车架,天色已晚,月明星稀,凉风吹过来,颇为惬意。
华农回来的比想象中早,他的衣衫很干净,与他赶车时差不多。他动手干脆利落,只有手上有点血迹,估计是从石屋子拉人出来沾上的。
他坐到赵建炎乘坐的马车上,说道:“启禀殿下,已经逼问出结果了。”
赵建炎道:“人呢?”
“一个不留,解决了。”
“好,干脆。”赵建炎笑了声,“问出来什么了?”
华农道:“他开始说的那些是真的,匪徒中有传闻,洁州的匪徒有朝廷的制式铠甲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