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选项吗?”
“没有。”穆凡的声音有些冷,席雯的心更冷。
“原来从始至终,我在你眼中就只有这点分量。”
穆凡叹道:“你是走是留?”
“我当然留下来,我要看看你和林帅谁能笑到最后。”
“我会帮你报仇的。”穆凡抿着嘴,眉毛轻轻跳动,带着疤痕一并跳动。
席雯没回话,去了别院。从话锋改变的第一刻起,她便希望穆凡能主动提起,起码不要将她当成一个傻子。等了很久,说了很多,她甚至主动做出暗示,但没用,穆凡始终不开口。最后只能由她提起,谈话的结果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僵了。
穆凡无奈长叹一声,看着席雯远去,他眼睛眯了起来,神情复杂至极。
像很多精彩的英雄故事,夜将军孤身一人前往西疆,说服了西疆的王侯将相,然后拿着一纸文书返回西京,只为解救他心爱的女人。
每次有人问穆凡是怎么做到的,他总是避而不谈。西疆那边不断流出传言,逐渐将这个故事完善了。以至于此事出现在各个酒馆和茶馆内,成了很多人喜欢的话本。三人成虎,三万人,三十万……西疆和北华都在传夜巡的事。
西疆和北华之间谈判很快就结束了,土地割让,西疆拿出最大的诚意。北华得到三州之地,普天同庆,朝廷商谈该怎么封赏,穆凡的功劳无疑是最大的。
春末夏初,封赏到了,穆凡被封为云垂公。
最初是准备封王的,但是将门出手阻隔,加上穆凡没有特别在意,便封了公爵。与公爵头衔一块来的还有封地,云垂是他的封地。
封赏仪式很盛大,穆凡已经是整个北华的英雄人物。尽管他被将门视为异类,但在这个盛大的仪式上,没人自讨没趣。
北华最年轻的公爵夜巡在成为名人的同时,也引起无数人的注意。有些是穆凡的敌人,有些是穆凡的朋友。
东泽皇城内,赵建炎看着云垂公的画像,不由的皱起眉头。他觉得云垂公特别像一个人,一个他特别恨的人,那个人走了,留给他一个烂摊子。
“这他妈是云垂公!这不是……晏青吗?”
赵建炎疑惑不解,他拿过画像,“你究竟是谁?”
他越想越不对劲,画像中人和晏青大致模样差不多,云垂公也就是多了几道疤痕,比晏青帅了些。
赵建炎喃喃自语道:“难道云垂公真是晏青?”
为了印证云垂公的身份,他立即吹响口哨。一老者从远方飞来,落到空地上,双手抱拳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建炎道:“帮我查查云垂公的身份,所有能查到的经历。”
“是。”那人领命离去。
赵建炎眼中充满杀意,他对晏青恨之入骨。每次回想起晏青都气的牙痒痒,往日种种羞愧再现,实在是忍不了!
“云垂公夜巡,你可千万别露出马脚,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英看到云垂公的画像时,迟疑了很久,然后笑了笑。与赵建炎犹豫不决不同,她几乎可以断定,云垂公夜巡正是穆凡。如果要她说明原因,她只能摇头,但她就是有种直觉。
穆凡经历过很多危险,一直没死,她愿意相信奇迹。
赵英案上放着一个酒壶,那个酒壶她悉心保管着,不允许其他人碰。往日期望穆凡假死,今天看到云垂公的画像后,她心中认定穆凡没死。
岳婵婵拿到画像时,撅着嘴说道:“又变帅了。”
卢行简见了,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做了北华的云垂公,早晚让你超越林帅,登上北华的最高峰。”
反观剑宗,哎……真有点庙小的感觉。
“小子,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
卢行简在剑宗没了往日的风光,他被架空了,成了一个颇有实力的摆设,很多事情的决策权在冯道手里。三年多时间,发生了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