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昏暗的灯光里,很容易,引诱人亲上去。
骆正阳喉结滚动,但是没有动作,重新看向路面,将那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如果你不主动来,那我只能主动走向你。”
季寒枝声若蚊蝇:“可是这枚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总是……”
骆正阳打断了她的话:“戴着。别摘下来。”
他笑了一下,总算不是板着脸的样子了:“如果摘下来,我不介意给你重新买一枚。或许是你嫌这枚太小?”
季寒枝赶紧摇头,红着脸不说话了。
回了别墅,楼下的园子里停着蒋妤的红色保时捷。
果不其然,蒋妤在屋里忙活,见他们两个回来,哟了声:“小两口去哪儿玩了?”
季寒枝尴尬笑着回答:“阿姨,没去哪儿。”
蒋妤跺了跺脚,把茶几下面的花瓶搬到了花架子上:“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妈。行,你们小年轻面子薄,我也不强求。等婚礼一举办,立即改口,阿姨可是有红包奖励。”
骆正阳摘下领带,转身上楼:“妈,你就别弄那些了,让刘姨来做。我和阿枝有点累了,要休息了。”
蒋妤立即心领神会:“好好好,去吧,去休息,饿了的话告诉刘姨煮宵夜吃,别熬夜。”
“知道了。”
上了楼,季寒枝举棋不定,摸了摸脑袋问骆正阳:“我应该在哪里睡觉啊?”
骆正阳扭开主卧的门,转身抱着肩膀俯视她,黑眸亮晶晶的,声音悠闲:“你觉得呢妈还在下面盯着呢,你要和我分房睡?”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季寒枝僵在了楼梯间前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楼梯是旋转复式的,仿汉白玉建筑,摸起来很凉。季寒枝往下看了一眼,蒋妤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朝她摆了摆手,神态好像在说,快去吧,你一进去我就有大胖孙子了。
骆正阳朝她招手:“过来,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无证驾驶的危险想法十分猖獗
☆、第 62 章
季寒枝小幅度的往下看了一眼, 凑近他的耳朵边, 小声开口:“要不等过一会儿阿姨睡了之后我再下去。”
骆正阳低头看她,她离他很近, 尤其是她的唇畔凑近了他的耳朵。耳蜗像是有股暖气吹过来,吹的他心里一缩。他咳了声掩盖什么,牵住她的手:“去洗澡。”
季寒枝眨了眨眼, 嘀咕着:“那你怎么办?”
回答她的是沉默。骆正阳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穿的白色衬衫, 很结实的样子, 袖口挽的很整齐。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打开台灯,翻看文件。
季寒枝撇了撇嘴角,去浴室洗澡。
洗手间是半封闭的,浴室在里面。隔着一层玻璃,帘子一拉, 什么都看不见。她没有泡浴缸, 只是用了淋浴, 很快就洗好了。
她选了最严实的一种浴巾, 包住头发。洗澡时水有点热,洗的她脸颊发红,连带着脖子根上都是红扑扑的,眼睛里带着雾汽。出门一看,完了,忘了拿拖鞋。
所以骆正阳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都冒着热气的小姑娘,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每走一步就印下个湿漉漉的脚印子。顺着那两只可爱白嫩的脚丫往上看,是一截细细的小腿,她眼睛是水的,鼻尖都被蒸汽熏成了红色,揪着衣领往外看了看:“有没有拖鞋呀?”
骆正阳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他愣了愣,才点头:“有。”
季寒枝没多想,看见了鞋架子上摆着的女士拖鞋。她光着脚走了几步,却被他抢先一步拿了,放到她的脚边:“穿上吧。”
她的脚指头往后蜷了蜷,手上没染指甲油,脚指甲上却染了一层红色的,是那种大红色,衬得脚趾更加白皙可爱。
季寒枝小声说了句:“谢谢。”
骆正阳表面上一股清冷矜持,心里却很慌,以至于闻见那股桃子香味时一股手足无措的感觉,是种很陌生的,但是他反应的很快,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的房间里有个梳妆台,两个人刚领证时骆正阳亲自挑的。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也不少。季寒枝坐在梳妆台前,悄默声儿看了他一眼,心里嗤笑,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也不着急,开始抹护肤品。
先是脸颊,再是脖子,一层一层,还有眼霜,一个都不少。骆正阳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心里早就一片旖旎,朝季寒枝这边飘。她脸红的像个桃子,谁知道为什么抹那么多?晚上睡觉时难道不累?
忽然,季寒枝歪着脑袋看着他:“诶,你也去洗吧。不要熬夜。”
骆正阳手里握着的钢笔粘上了他手掌心里渗出的汗。他又看了几页文件,脑子里什么都看不进去,眼睛只是一片空白,还有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样子,柔软娇媚,自己却不知情,生来一副好样貌。
他晃了晃钢笔,心底莫名的烦躁,收起文件,沉沉的应了声,走进浴室洗澡。
季寒枝出奇的平静,她心里对他评价很高。她甚至盘算着,等一会儿蒋妤走了之后再去楼下睡,或许她早就动心了自己却不知道?十七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她总是逃避,刻意的隐瞒着自己的心事。那到底是吗?是不是真的?她想要找到答案。
浴室里,空气都是桃子的香味,甜蜜粘腻,像一个美妙的圈套勾引他。骆正阳心里憋的很,连带着生理上的反应,无法令人忽视。他很快洗完了澡,披着黑色浴袍走出去,季寒枝竟然还在抹护肤品。
窗户是落地的,前面摆着花架子,君子兰上面垂下来星星点点的花苞。伴着晚风,飘啊飘的。
季寒枝没吹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又黑,是异常柔顺的大波浪,现在沾湿了,披在身后,还在滴水。
她笑着看骆正阳:“你洗完啦?来帮我吹头发吧。能不能劳烦您大驾呢?”
骆正阳的发丝也是湿的,平日里一丝不苟,再加上那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既视感。现在额前被微湿的碎发遮住,显得更年轻,斯文里添了点难以忽视的野性。他点头,拿出吹风机,坐在她身后。
季寒枝开始乱想,这人怎么也穿的这么严实?难道是怕我占他便宜?要是穿点少一点,没准还就看见腹肌了呢。她活了这么些年,想来也挺失败的,连男人的腹肌都没摸过。想着,头皮一阵酥麻。骆正阳十根手指抚摸过她的发根,打开吹风机,嗡嗡的响起来。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现在美色当前,难免心神荡漾,眼珠也开始不听使唤。稍一往下,就看见毛茸茸的浴袍下面一抹盈润的圆弧,肤白胜雪。心里一股野火燎原,直到四肢百骸,鼻尖也充斥着股暗香。
想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