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季寒枝决定下班之后去买点。她脸都被憋红了,挥了挥手:“你们都走吧,如果……举办婚礼的话一定会邀请的。”
女同事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但有些东西的确都是命,强求不来。原本叽叽喳喳的洗手间立即安静了,只留季寒枝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下班了,天有点阴。没准一会儿会下雨。
买事后药自然不能告诉骆正阳,没准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季寒枝随口编了个谎,没和骆正阳一起回家。她觉得她做事滴水不漏,其实骆正阳早就知晓了,她结结巴巴的要去做什么。
所以她在骆正阳之前出了公司。
进了药店,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店员是个戴圆眼镜镜片的小姑娘,问她是来做什么的。
季寒枝简单开口,直接说了药的名字。
小店员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推荐了季寒枝最合适的那种。果然,买完药之后,外面开始下小雨。
雨点落在树叶上然后往下滑,滴在土壤里。路上车来车往,行人行色匆匆。季寒枝打开伞,忽然看见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里面的人淡淡看着她:“过来。”
季寒枝下意识把药拎到在身后,藏起来,脸上装作平静,十分听话的打开车门,收伞坐进去。
她怕雨水滴下来,先是拿指尖擦了擦伞面。伞面上印着荷花,在风里荡漾。
骆正阳面色平静:“买什么药了?伞也不好好打,头发丝都湿了。”
季寒枝偷偷把避孕药放进包里,摇头:“没,买了些维生素。走吧。”
骆正阳依旧淡淡的看她,看了会儿,扭头开车。
到了家里,季寒枝弯腰换鞋。她穿的格子衫,露出一截纤细羸弱的腰线来,白的发光,再往下是挺翘的臀部,包裹在半身黑裙下面。骆正阳眼睛黏着她,伸出手一把把人捞到怀里,扔到床上。
季寒枝本来就低血糖,力气还小。惊慌失措的诶呦了几声,从床上跌跌撞撞爬起来,眼睛瞪他:“你做什么啊?大白天的。”
骆正阳慢条斯理的把西装袖口解开,领带扯下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脱了上衣,露出精干的胸膛。他平时十分自律,身材自然很好,肌肉紧扎结实,全身都是力气。
季寒枝被困在墙角,陷到了柔软的天鹅羽毛枕头里。她捂住眼睛:“你脱裤子做什么!流氓!……”
骆正阳鼻尖全然都是她身上的香气,两条长腿先压制住她,像是拆圣诞礼物一样解开她格子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露出里面荡漾着白皙肌肤来。
他瞳孔一缩,极大程度的忍耐着,喘着粗气,粗励的指腹摸过她细嫩的脸颊:“流氓?你是不是没见过什么是流氓嗯”
(车)
过了好久,季寒枝才有了一点点力气。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睁不开,身上似有余温,一股一股的把她烧成灰烬。果然,禁欲老男人不可小觑,也不能轻信。
脸上还是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脸,像是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季寒枝嘤.咛一声,拍开那个惹人讨厌的东西,想要翻个身睡觉。
骆正阳被推到一边,暗自咬牙,充满占有欲的视线无比炙热,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她的身材很好,像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穿了衣服那样瘦,脱了却有料,和床上的黑色床单一相衬,简直惊心动魄,逼着他原形毕露。
他的脸不动,下巴埋在她胸口:“累吗?”
季寒枝没说话,闭着眼睛。睫毛像是蝴蝶翅膀,微微颤抖着。
骆正阳叹了口气:“这可不怪我,你身上香喷喷的。”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
屋外的雨水终于哗啦哗啦的掉下来,砸在窗台上,又成串的滴落在地上。雷声像是雨后春笋,噼里啪啦往外探头。
季寒枝气极,不想说话,骆正阳却诚心不让她睡觉,挠她痒痒:“去洗澡。我去做饭,出来再睡。”
她不动。
骆正阳就继续挠,从脖子到下巴,刚要往下,季寒枝一把拍开他的手,再狠狠地瞪他一眼,裹着被子腿脚虚浮的去浴室:“知道了!”
她生气起来的样子也像是个炸毛的小狗,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
眼看季寒枝进了浴室,骆正阳才起身,伸了几个懒腰,裹上睡袍,不紧不慢的到了床头柜翻翻找找。
找了会儿,就发现了个塑料袋子,里面有个小药盒,印着几个字,米非司酮片,紧急避孕药。
骆正阳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笑了下,把里面的药片全部都倒出来,然后换上了维生素b。
季寒枝在浴室里洗澡,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里一琢磨,得赶紧把药吃了,不然不行。吃个药还得瞒着骆正阳,要是他发现,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她很喜欢小宝宝,但是现在明显不合时宜。
悄悄的溜出浴室,卧房里早就没了人。季寒枝赶紧倒了杯温水,扣出几粒药就着水灌进去。刚刚喝完药,骆正阳斜立着敲了敲门,眸子无波无澜:“下楼吃饭,宝贝儿。”
他这人的确深情,还极会追女孩子。这一声宝贝儿,叫的季寒枝面红耳赤,心跳也加速了几分,把杯子往后一藏,红着脸点了点头。
桌子上有两道热菜,糖醋鱼,凉拌花椰菜,还有被煎的外酥里嫩的五香肉丁,一道西红柿蛋花汤,被装在翠绿色透明的瓷盘里。
季寒枝有点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你做的?”
骆正阳嗯了声,点头:“都是为你做的。”
他一个天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做饭?
骆正阳给她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米饭,轻声道:“我在国外的那几年很少吃快餐,都是自己做。”
季寒枝也点头:“噢。”
饭菜竟然好吃的很,米粒松软,仿佛带着泥土的香气。季寒枝最喜欢酸酸甜甜的口味,吃糖醋鱼就像是遇见人间至味。她竟然连着吃了两碗饭,满足的瘫软在椅子上打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