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要引起咖啡馆内人员的骚动,在他们附近就坐,监听他们的行为和言论。”爱新觉罗启哲轻描淡写地说道,与此同时他对着车内的另外四名警卫道:
“一号,你,去守住欧米亚咖啡馆的电梯口,把电梯停在一楼,不要让电梯升到二楼。二号,三号,你守在安全通道口,准备擒拿目标。四号,你守在咖啡馆门口,作为出现意外时的接应。”
“是。不过……连长你不亲下车去确认一下么?”代号为一号的警卫问道。
爱新觉罗启哲金发遮目,露白洁的牙齿轻笑道:“从现在掌握的资料看来那个男人有不小的可能性有类似于操控人或者让别人信任他的特殊能力。为避免万一,我作为总指挥在车上用无线通讯装置指挥你们。这样就算你们中的某个人出了问题,只要我这个指挥还保持清醒,就还有机会把目标抓到手。要是我亲自上前线落入对方手里,那可是一失俱失了。下棋的规则就是在于保帅,只要帅留在棋盘上,一盘棋就输不了,不管其他棋子被吃得多少干净,总有翻盘的机会。现在就是这个道理。”
“懂了。”一号警卫点头道。
爱新觉罗启哲的话很轻易就说服了车上的四名警卫,四名保卫集体按照爱新觉罗启哲的指示戴上了特制的v字型墨镜。
在爱新觉罗启哲的目送之下四名警卫迅速地跳下了小巴,迅速地朝着欧米亚咖啡馆大门方向靠近。而爱新觉罗启哲则是手持着微型对讲机目光凝定而自信地坐在车内临窗的位置上静静地观望着冲入咖啡馆内的几名手下,嘴角犹挂着一丝胜券在握大局在手的自信而阴邪笑容。这种笑容虽然多少带着点天生的过度自信成分在内,但也多少包含着职业需要以及这位行动主帅对自己行动的判决把握的准确度。
只是就在爱新觉罗启哲目送着四名警卫冲入欧米亚咖啡馆后不到半分钟时,他的视野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身影,那名穿着斗篷的男子身影从小巴的右侧缓缓走来,一直从爱新觉罗启哲视野中的窗口右侧走入,向着左侧走去,占据了他监视视线的一大块。
起初的两秒爱新觉罗启哲并没有把那道身影放在心上,只是当那名斗篷男子走到了窗口的正中央,而且身体的朝向突然从原先一路向前转变到面朝小巴时,爱新觉罗启哲才是突然睁开了蓝色的双眸,原先自信满满的脸庞也是瞬间变成了惊愕之色。
那是一张既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男子,虽然外貌和之前在上海交大医院减免时稍有改变,假胡子、假发和长舌帽都已经去除,但是那双眼睛以爱新觉罗启哲的眼力自然不可能认不出。
“原来是这样,好一个圈套……”当看到正前方的那名男子露出了一丝甚至比自己还要阴邪与自傲的笑容时,爱新觉罗启哲终于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中了对方的计策:
对方早已发现了自己偷偷藏在对方身上的信号发射器,并找了替身携带着信号发射器藏在咖啡馆内引诱自己的部下入内,等自己只剩下一个人守在外边指挥时再从后方偷袭自己……
对方一开始就拿定了主意要擒贼先擒王对自己下手!
对方一开始就料定了自己会因为担心对方的妖术而不敢上前线冲锋陷阵,所以才用了调虎离山计引开自己的部下,抓住了成为光杆司令的这个短短的时机对自己开刀!
所有的诡计在短短的一秒钟内被爱新觉罗启哲看破,可惜为时已晚,因为他还来不及逃避那名缓缓走来的斗篷男子就已经双目放着精光,隔着隔音效果极差的车窗下达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能够在自我意识主宰下听到的声音:
“爱新觉罗启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王一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