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尉文龙浅浅一笑,眼眸里的色彩振作了几分,他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我们的通话必须重新恢复暗号,一生,下一次联系的暗号是皮埃尔?培尔在《关于彗星的思考》最后一章提出的率先设想。
“我知道,是‘一个无神论者组成的社会是可能的’这个设想,对吧?”我笑着道。
“不错。看过《关于彗星的思考》?”尉文龙看着我道。
“看过,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斯图亚特?布朗在《英国哲学和启蒙时代》的第264页里复述了一遍那个构想。”我笑着道。“那就这样了,走好。伙计。”
就此挥别,我和尉文龙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的洒然和自信,至少在心理上有了一定的慰藉。我目送着尉文龙坐上了一辆的士,缓缓释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又有大动作了……
这绝对不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的行动,也不会是最危险的一次。
这不过是我大计划大过程中的一个齿轮,一个阶段,一个部分而已。
回到家后我接到了一同隐秘的电话,犹豫了一阵接听后我才知道对方居然是杨国城。杨国城告诉我现在他的确正在因为之前在上海交通大学医院出面替我解围而接受政委和中央军委检察院那边派来的巡视组的调查,麻烦不小。因为杨国城调动军方的人解围,一方面导致了上海警备区和总参一部十九局那边的矛盾,另一方面也导致了军方开始对我的身份进行调查。当时杨国城替我解围时是打着我是他的侄子的口号的,但是问题是经过中央军委检察院那边的调查,杨国城的侄子根本就不是我,所以杨国城的行动就非常可疑了。
再者,a组那边的人对我进行追捕时和一剪梅的人发生了武装上冲突,双方都动用了军火,a组爱新觉罗启哲那边还可以用自卫的理由过去,但是一剪梅的人那边呢?我不知道军方能不能查出一剪梅的那些手下的身份,但是以一剪梅的作风,恐怕就算那些手下的身份被查出来了,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最终军方警方也只能定性为军方的的警卫和黑道恐怖分子的交锋。
而那么一来,杨国城就会被怀疑和黑道分子有勾结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杨国城绝对会面临停职甚至撤职的危险。如果杨国城真的因为个人违法违纪而被查办了,甚至被军事法庭判刑的话,那么我等于失去了一个大靠山。而且,除了杨国城本人之外,上海警备区的一批军事高层也将会面临审查,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a组的事件,杨国城这一枚棋子在军部已经没有用了,但是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起码,在关键时刻,我还可以让杨国城把一剪梅给供出来,让军方和警方联手调查一剪梅和机关,给机关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