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2)

崔九眯眼摇头,片刻勾唇淡笑,“八年前,在君家以通敌之罪满门抄斩之后,靖国的兵力,怕早不如了当年的那般强悍吧。要知道,君家祖上至今,各代统帅于军中士兵来说,那无疑是军心的象征所在。这些年来,本王于靖国之事,还是之知甚详的!”

下首之人在听到君家之事,不由得将暗藏在衣袖之中的双手悄然捏紧。脸上冷寒一片的并未泄出太多情绪。

上首之人用眼角不时的觑着他的表情,见他面色虽冷,却并未展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恼意。

就不由得又开口缓缓说道:“当年君家满门抄斩之时,被潜藏在靖国的變国细作回禀给了本王。当时本王还极为可惜了一翻。要知道,君家之人,个个骁勇好战,常长镇守极为苦寒之地,每每令敌国扰境之将都头疼不已。连着民间都有着那么句传言,得君家之人,便是半个天下到手之时。可见,君家在靖国的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崇敬之意。”

说完,又去看那下首之人。见他依然是张冷寒之脸,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一丝一毫。就好像他所说之事,与他来说,不过是他人之事,而他也非了那局中之人一般。

收了端坐之姿,他又另换了个姿势相坐。将手撑于下巴之上,看着他很是好奇的,“啧啧……”两声。

“果真这般无情?”顿着,又促狭一笑,“既这般无情,又何苦相救于我?又何必在明知的情况下前来呢?”

“无不无情,有不有情,并非如了肉眼看到那般!”眼睛能看人,也最是能欺骗于人。

若他藏于袖中之手,不是已被自已掐得面目全非的话,又有何人知了他心中的苦痛?

上首之人在听了这话,亦是变得有些沉默。

抬眸看他之时,又扬了笑道:“你能来了这,便已说明一切。你就不怕我故意收纳与你,再将你交于靖国?要知道,變国与靖国之间,至少表面上,还是相交甚好的。”

“若真相交甚好的话,又怎会允了刺客于靖国国境刺杀于四皇子你?”男人眼中嘲讽闪现,说出的话依旧没有多大的感情。

☆、第100章 君逸之(5)

第100章 君逸之(5)

“哼!”崔九冷哼。他那位好皇兄,为着上位,当真是不择手段之极。如今他正想着回去给他好好一击呢。“你倒是十分明了。你又怎知不是靖国想要刺杀于我?”

“当然不会!”男人极为讽刺的说道:“如今的靖国九王,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对付临国?”想来能同意了刺杀,这边储位争夺之人,应是许了他极大的好处才是。

崔九好笑的点了点头,“是啊!如今的靖国,差不多已是九王的大半天下了。至于靖国之君嘛……呵!”

不过是个成日沉迷酒色之中的老色鬼罢了。

至于九王如何至今还不敢大动了他,怕是在忌惮帝皇手中的一支暗卫精锐吧!

崔九伸手请他就坐,“来这般久,还未请坐,倒是本王失礼于人了。逸之兄,来来来,坐于这里便好!”

赵君逸看了眼,他所伸之地,是上首与他平起之位。

垂了眸,并未相理,而是坐于下首左手边的第一位置。

崔九挑眉,“倒是客气不少。本王怎记得当初给我喂药之人,并未有这觉悟呢?”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某人极为淡定,脸色不变的说道。

崔九听罢,虽心头极为不爽,倒底只以一声冷呵代过。

“既逸之兄来了,是否已经想好选了边站?”

“自然!”

“靖国呢?”难道就不怕了被靖国黎民仇恨?

“想来靖国百姓,也望早日脱离苦海!”

还真是敢说。崔九摇头失笑一阵。不管再是如何,哪有人心甘情愿当亡国奴的?

赵君逸手早已被掐得没了知觉,听着他的失笑连连。冷冷的勾起了一边嘴角,不叛国又如何?还不是被扣了顶通敌的帽子?不选了边站,早晚都是任人宰割的替罪羔羊。

既然这样,他便落实这叛国之罪好了。既然这样,那就选了边站好了。

就像她所说的,白来的机会,不抓白不抓!既是让他抓到了这个机会,那么,就该是他复仇之机到了吧!

“有一事还得请求了四皇子!”努力的平熄掉陡然燃起的一腔怒火。男人就另外之事开口相求。

“何事?”

只听他肃然道:“当年我被暗卫追杀之际,早已被亲信之人背叛,下了靖国皇室密毒。虽之前便有所察觉的用内功逼出一半,可还有一半长年存于体内,长达了八年之久。虽不至于致命,却时常在反复之时得用着内力压制,功力所发也达不到一半,倒是相当麻烦!”

“哦?那可有解?”崔九听后,也跟着正经了脸色的问道。

“有!得靖国独有的一味草药才成,此草药长于极北之地。皇宫太医院里,有专管皇室之药的御医医正!”

“如此,便交于本王即可!”

“多谢四皇子!”听他相帮。赵君逸直接起身,对他拱手行了一礼。

崔九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看着他似笑非笑了一阵。倒是装得一手好像,这会儿居然与他讲起理来了。

“不过,想来所得解药之事,怕是得费些时间!”

“无防!”这般多年他都等了,并不太乎再多等一点。

崔九见此,颔首说起将走之事,“如今正缝年节之时,本王正想着回京给父王和皇兄一个大大的惊喜。有些事需要处理,想来,再相见时,怕是得有段日子了。逸之兄,可愿了与我同行?”

现下么?男人脑中有那么短暂的一瞬,浮现出女人那艳丽明媚的脸旁。下一瞬,又快速的灭了下去。

如今他身负血海家仇,儿女情长之事,实不该是他现下该谈之事。

想到这,他又拱手一礼,“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