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不好!”男人并未与理会她的气恼。将罐子放于自已的手边,见她来抢,毫不客气的给挡了回去。
“赵君逸!”女人彻底的来了气。插了腰,很是不服的大叫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呢!还我,快还我!”
她疯了一样的去抢夺。男亦是不慌不忙的任了她的张牙舞爪,轻松闪过的就是不给了她糖罐!
“啊~~啊~~啊~~”抢夺不到的女人彻底崩溃的大叫起来,“还我!”
看着她眼泪已然又飙了出来。
男人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暂时不会走!”
“?”
以为听错的某人,眨着水光一片的秋水剪瞳看他。
心不受控的乱了几许,男人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一遍,“暂时不会走!”
“真的?”
“嗯!”
“谁走谁王八?”
“……”男人抱罐下了炕。
女人重端坐回炕上,看着那即将掀帘出去的男人咧嘴笑了起来。
“当家地!”
男人顿步!
“谢谢你!”
极僵的勾唇一瞬,谢他么?若她知道了自已刚刚差点毫不犹豫的跟着崔九走的话,会不会恨死了自已?
得知了他暂时不会走的李空竹,重又恢复了活力的下了炕。
趿着鞋子快速的掀帘追了出去。
“当家地,你可有吃过午饭?”
“没!”
“那我给你下碗手擀面吧!”
“好!”
李空竹很是欢喜的跟着他进了小厨房,拿着小盆舀了碗面出来。
着他帮着烧火,她又拿了两颗鸡蛋出来。
“瞅你这两天脸又白了的,还是多吃点鸡蛋吧!从今儿起,我每天早晚给你煮一个可好?”
“嗯!”
男人任了她叽叽喳喳的在耳边不停的说这说那,看着她咧嘴笑得很活泼的样子,心情也随之松快了一分。
刚刚她那颓废加之伤心时流出的眼泪,是真真的让他心头闷痛之极,也不喜之极。
想着男人不由得暗呵了声,年少不足十岁时便与祖父征战沙场,虽不是很大的战役,但也受过不少的外伤。
任何一个敌人在刺穿他身上的皮肉之时,他都未觉着有半分的心疼。
只有她的眼泪,跟那场冤气冲天的杀戮。
男人手不自觉的紧捏了起来,尖刺的柴禾狠狠的刺进他因隐忍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里。有血顺着柴枝流了下来,男人却不犹如不自知的捏握得更紧来。
正将话题由吃鸡蛋,转到又接大单上的李空竹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见他蹲在那里手握柴禾不动一动的,就有些疑惑了一瞬。
待将视线移到他手掌时,又不由得狠抽了口凉气。
“当家地,你受伤了?”
男人回神,不在意的将手中柴禾抛进灶里。
李空竹却再顾不得搅和盆中之面,丢了筷子,紧跟着蹲下了去。
伸手就去抓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我看看,怎么会受伤哩!”
摊开他那流血的手掌,待看到里面那一片的血肉模糊之时。眼眶不由泛红的倒吸了口气。
“你这是在哪弄的?”待翻开另一手亦是同样的状况后,下一秒,她紧接着就要拉了他起身,“不行,这么晾着会不容易好的,还有伤口也得清洗一下,不然会感染的。对,得用酒洗才行……家里好像没有酒了……不行,得去买点回来。当家地,你先等一会,我去买点酒回来,你这伤口要洗一下才行哩。”
她碎碎叨叨的急得有些语无论次,打着转的又可哪找着上回翻修屋子之时买酒的盛的容器。
赵君逸任她拉着自已,在她不停翻找东西之时,又将她拉了回来,“不要紧,无事!”
“怎么会无事?”她急红眼的怒瞪着他,难不成他没看到都没剩下一块好地儿了么。
“真无事!无须去麻烦!”比之这更重的伤他都受过,这点根本就不足为道。
“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于他拉着自已不让整的,她整个心都不舒服极了。那种揪成一团没法呼吸的感觉,真的真的糟透了。
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极为认真的说道:“到底是为着什么要这么下狠手?”那上面有指甲印。若真是掐的地话,那他心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既让他自虐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是皮肉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