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听过晕车晕机晕船的,就没听说过谁人晕怀抱的。
于小铃站在她的身后给她轻轻的顺着背,待等着她差不多好了后,这才将她自那门框处给扶了起来,关了院门。
“惊蛰醒了没?”
“醒了,不过刚喝过药,又睡了。”
“这样啊!”李空竹点头,由她扶着向自已房间走去,“那我就不去扰他了。”明儿再去看他,与他说说这事儿吧。
于小铃点着头,将她送到房门口后,就退了出去。
李空竹推门进去时,见男人已焕然一新的坐在那里正喝着茶。见她进来,就别有深意的挑眉看了她眼。
李空竹冷哼一声,这会儿她连别眼翻白眼都嫌晕头,更别说再跟他斗气了。
走过去,似滩烂泥似的倒了下去,“今晚你铺被!”
“嗯!”
男人轻嗯。仰头喝下杯中水后,果然听话的过来乖乖的给铺起炕来。
待铺好,过来看她时,见她既不知何时给睡了过去,就不由得莞尔了下。
看来,他有些过份了哩。
将鞋子给其脱掉,抱着她又挪去了褥上,再着手解了她身上的外衫,随拉过薄,用着一角给她搭了肚子,见她哼唧了声,又快速的解了自已的外衫,熄了灯,单手将她搂抱过来后,这才换来她消停的睡了过去……
翌日上响,李空竹在李惊蛰再次醒来后,亲自端着熬煮得软糯的白粥走了进去。
待喂着他吃完后,这才笑看着他道:“你想问什么,现下就可以问了。大姐一定全都告诉你!”
李惊蛰摇头,“没有了哩,大姐跟我拉过勾,我信大姐哩。”
“不怕娘跟二姐再来哭闹了?”李空竹笑着梳理了下他睡乱的头发。
小子有些个害羞的红了脸,“昨儿个俺光听着中毒时就懵了,后来见她们哭得好惨,就有些觉得心头难受哩。”说到这,他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道:“后来回来俺不是问过大姐了么?大姐说没有,俺就信!”
李空竹点头,这半年多的相处,再加上念书的明智,小子已经长大了不少,“当初确实有吓唬她们,就是那次来拿嫁妆银子的那次,让你姐夫给吓的。你可还记得?”
看他点头,她笑着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其是就扔了两泥丸子进她俩的嘴。”
见他惊讶的得嘴都合不拢了,李空竹又正经了脸色道:“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了她们,不然大姐的银子怕是一两都不保了哩。”
李惊蛰想到去岁时的头回见面,和过年见面,好似次次娘跟二姐都与了大姐在吵哩。
再加上正月十五那次的事儿,娘她们明明拿到了银子,最后也不知为了什么,又大闹起来。
如今听大姐一讲,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娘跟二姐是想全要了大姐的银啊,难怪那时姐夫气得连武功都露了出来。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哩,我不会跟她们说的。”
李空竹唤了声乖娃子。“若以后她们再找你,不管了怎么哭,都别信了去,要实在烦了,就让他们看大夫去,这要真是毒,哪有大夫看不出来的。你说是不?”
“嗯!”李惊蛰点头,觉得坚绝再不相信娘跟二姐了。
李空竹见他心结打开,就笑摸了下他的小脑袋,“趁此好好歇个两天,吉娃那里我打过招呼了,让他下学后就过来与你复习下先生的授课。”
“好!”
姐弟俩再没了秘密,亲亲密密的又说了会笑,见小子开始累了,李空竹便着他再休息会,便提脚出了屋。
而李家这边,李梅兰自清醒后,眼泪就没断过。
郝氏因着半夜的筋疲力尽加之又没休息上的,这会人憔悴得似老了十岁一般。
关建这些都不是多重要的事,重要的是,那毒怕是真的哩。
昨儿个晚上闺女发毒,很明显是惹着那边了,这才警告的让一人发了毒,要不是昨儿是晚上的话,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郝氏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兰儿!”
“别跟我说了话!”李梅兰扭帕哼哭着,如今她的心里,恨得只差没把李空竹挫骨扬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时的气愤,既惹来如此的报复,这世上若论了谁最蛇蝎,除了她李空竹外,怕再没了第二人吧。
“现下要怎么办?不若我去求求你大姐吧!”
“求?”李梅兰哼笑,收了擦泪的帕子,看向一脸愁苦的郝氏道:“你真当你那大闺女好说话哩。如今,她心里怕巴不得将我们给弄死哩。”
“那哪能哩。我可是她娘哩!”郝氏皱眉,不满的嘟嚷着。
娘?李梅兰不屑的瘪了瘪嘴,自那贱人正常后,哪一回将她们当了亲人来看?
如今有了那攀荣华的路子,怕早想将她们甩得越远越好了吧。
李梅兰想到这,手中的帕子扭得越加紧实了来。
“兰儿~”
“别闹我!”
没好气的冲她哼唧了一声。郝氏被吓得立时的就闭了嘴,见她在那皱着个眉头的,就赶紧起身退了出来。
唉~大女儿咋就这么恨上她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