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真伤心的人还是红了眼眶。
周容浚抱着怀里的人不断喘气,那气极的样子,便是刚才冷漠如冰的万皇后看了也心惊。
周文帝也皱了眉,却还时安抚住了皇后叫太医的举动。
好一会后,一直在喘气的周容浚在柳贞吉抚着他背的安抚下静静平静了下来,嘴里冷冷地道,“我只有你生的儿子,别的是不是,关我什么事。”
他说得很是冷酷无情,柳贞吉心惊不已,抬头住他脸上看去,见他脸色冰冷,心中惊骇更是重了。
她从没见过他脸上比这更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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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证据确凿,把那肖似周容浚的小儿带进了宫中,滴血认亲。
周容浚冷笑不已,按了李相的说法,滴血认亲。
第一滴血下了碗里,那小儿确实与周容浚的血相融。
居德宫里,十二阁老为数一半,皆齐齐发出了抽气声。
李相微微一笑,那平凡无奇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怡然,与周文帝禀道,“还请皇上明鉴,老臣不是信口雌黄。”
周文帝一笑,眼睛略弯,“那当然,李相乃我朝明相。”
周容浚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冷静自持,不为所动,一一看过那倒抽气的阁老。
这时周文帝说过话后,淡淡问周容浚,“哪来的孽种?”
周容浚眼皮都没抬,不屑地冷哼道,“李丞相这是太想栽脏陷害本王了吧?”
他不置多词,一抬头,竟然也没禀周文帝,对人道,“领那些肟脏东西进来。”
长殳领命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西北王之举。
不一会,长殳领了十来个人,那其中,竟有罪臣三代,还有许多一看,就是随便找来,完全不是西北王安排之人的人。
其中,有年逾五十者,有不过三五岁童者。
十八个人,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个碗,每人都在其中滴了一滴血。
周容浚从袖中抽出刀子,不像之前太医一样,用针截血,他拿出刀子,就在腕间狠狠一抽,走到那摆满了十八碗血的凳前,每一碗,都滴了他至少三滴的血。
一碗碗过去,狮王的手腕,血流不止,看得所有在场的人触目相惊。
那每碗不同人的血液,最后与周容浚送进去的血,全部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