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想清楚了。”墨守成首先抬起头,举手作揖沉声道,“臣等一族以后但凭王爷吩咐。”
钱守城也起身,白着张脸道,“末将也与墨将军同等,以后愿誓死追随王爷左右。”
“别,钱大人,你这个本王担不起。”周容浚朝钱良多摇了头。
这时门边起了声响,“报。”
长殳看向周容浚。
周容浚挑了挑眉,朝他点了下头。
“进。”
进来的是守在钱保丰身边的人。
那护卫,在走来的长殳耳边耳语了几句,长殳听说,略挑了下眉,就转身前往周容浚身边,低下头轻语道,“钱保丰说,他知道鹕京近多王公高官的致命之处。”
鹕京乃原先屈奴京都。
这也就是说,钱保丰知道怎么操控这些王公高官。
“还说钱家答应王爷的一切条件,只求王爷放过钱家一脉。”长殳的话越说越大,眼睛看向下面的钱良多。
钱良多面无血色,满脸悲凉。
看起来不像作假。
“这是老臣,刚送给我儿的口信,让他朝您认输,”已有无数日夜不得好睡的钱良多脸上疲惫不堪,“王爷应该也知道,我这二子是我钱家的暗门,堪称半个家主,有些事他自有能力作主,我管教不当,还求王爷赐我一死,已弥补钱家不尊不敬之罪。”
说罢,恭恭敬敬地给周容浚磕了个头。
周容浚盯着他,直盯到钱良多额头冒了冷汗,他才张口淡道,“你们家,还真是个个都是能人。”
**
这厢在书房的柳贞吉也知道了议事厅的事,知道钱保丰居然掌握还在屈奴国的内线后,她眉毛挑得老搞,与那今天有点空来与她报事的小结巴军师道,“钱家这些年还真是瞒得好。”
小结巴军师才十五岁,但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熟读史书百经,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与他父亲几人走过了百山千河,后来父亲等兄弟遇事皆亡,他才拿信上了京城投靠狮王。
他人聪明,见识多,但结巴却没因此好过,这时只听他结巴道,“钱……钱……钱家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钱……钱家……”
“钱家钱多?”柳贞吉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