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公公也就此退了下去。
由梨云带他走后,柳贞吉从丈夫身边的正位移到了他的身边,挨得他近近的坐着,与他感叹道,“户公公真的很了不起,我看秦顺这么些年,一直觉得他对我恭敬不已,哪怕觉得我一介女子不应对王府的事插手过多,但还是觉得他应是忠诚于你的,但哪想,户公公却说他有问题。”
“他说有,便是有。”周容浚抬手摸了摸她这几日梳得成熟了不少的贵妇髻,不再是过去常梳的飞仙髻,他顿了顿,道,“怎么不梳以前的头了?”
“不好看?”柳贞吉也摸着头发,偏着头看他。
“没有。”周容浚摇头。
“我毕竟是母亲了,不再是以前的少女了,不能老跟以前一样。”她毕竟不再是过去那个穿到这个地方,用着天真无邪的外表伪装内心的人了。
她不能再三心二意地活着。
他会看出来的。
柳贞吉说的话很不明显,但周容浚在一顿之后,揽住了她的腰,让她靠着他肩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淡道,“你哪样都好看。”
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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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又来了信,这次还是周容浚一封,万皇后一封。
周容浚的信是侍笔翰林代笔,万皇后的倒还是周文帝亲笔所写。
周文帝的信来过后,万皇后见容敏私逃的事没有什么大问题,文帝已想办法帮她周全,便也松了一口气。
对于皇孙和皇孙女的出宫至西北,周文帝也有着与万皇后一样的心思,想着皇次孙和皇孙女也是命,不能再在宫中被人当作筏子用。
但,不比万皇后对容敏的信用,他还是忧虑着容敏进西北的意义。
文帝清楚,万皇后其实后来还是喜欢容敏这个人的,相对与小儿媳相比,她更喜欢不依靠男人也能在宫中挣扎生存的容敏。
前者太幸运,后者更像她。
人一旦喜欢一个人,总会存有点私心。
更何况容敏一直用命护着她的亲皇孙们,她的私心更大。
文帝不希望皇后因这些私心误了大事。
万皇后也看出了周文帝的提示,看过信后,良久无语后回过神,把文帝的信给了翩虹,翩虹姑姑看过后,她问,“你怎么看?”
“奴婢想,皇上说的是对的,毕竟,皇次孙仅是皇次孙,与王爷隔着一层。”亲疏有别,更何况,四王爷与大皇子隔着的那层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敏儿昨个儿还与我说,想让小宝儿与小世子一道念书。”万皇后淡道。
“这……”昨天因查蛛丝马迹没留在宫里伺候的翩虹怔了一下,硬着头皮道,“这个,怕是连提都别跟王妃提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