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喜欢钱保丰。
钱保丰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这种事,真是对他西北王莫大的嘲讽。
也难怪他父王还是没把他怎么放在眼里,觉得他羽翼未丰,也就觉得,他就是亲自下令弄死他王妃,他这当儿子的最终也不能怎样。
他还是不够强大。
周容浚这时想起了他王妃的脸,每当这个需要选择的时候,她总是会笑着说再忍忍……
再忍忍?要忍到何年何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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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回宫,只见了言王周行言两次。
第三次,他从内务府带出了被皇帝勒令面壁思过的时周行言,带他去给废太子上香。
这次见周容浚,周行言有些冷淡。
尤其给废太子上完香后,他甚至都有些不敢面对周容浚的脸。
“四皇兄,”在周容浚吩咐宫人带他回武才宫洗漱之时,周行言动了动嘴,叫了周容浚一声,等周容浚朝他直视而来,他无处可逃,勉强一笑,道,“我有话想跟您说。”
他这一路,避他如蛇蝎,周容浚哪能不懂他之意,手一挥,他身边的武将内侍都退出了身边。
“说。”
“四皇兄。”
言王又叫了一声,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半晌,他道,“我还是回王府吧。”
连话都不敢说了?
周容浚瞥了不敢看他的人一眼,“别窝囊,像个男人。”
这常训他的话令周行言眉头一皱,头终于抬了起来。
“皇兄……”
周容浚冷冷地看着他。
“皇兄,我想过一段时日,想寻个地方,过点……”周行言困难地蠕了蠕嘴,在他皇兄冰冷的视线里把话说了出来,“过点安静日子。”
“你觉得你现在的日子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