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劝,能劝得了吗?”
“劝不劝得了,看得母后;但要不要劝,在于我。”姿态还是要做出来的,免得以后有冲突的时候,皇后说他们王府对她没尽心。
柳贞吉是怕了皇后了。
她都习惯对皇后先是充满希望,然后再失望了。
想来,她家王爷,都失望得麻木了。
“唉,以后怕是不好来往了。”长殳也是摇了头。
这么多年的风雨过来,主子们的事他不好说,但这几年里,皇后与他们王府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关系又要沉下去,他岂能不可惜。
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皇后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一家人,还能不能再有之前那样的时候。
之前的情况让他还以为,他家王爷,最后还是能与他的母亲握手言欢的。
可现在皇后又打王爷的脸,难了,难了……
“您就问候几句吧,”见柳贞吉在信上含蓄地问容夫人与三王爷的事,长殳叹了口气,“您在西北都知道了,皇后哪能不知详情?就算事先不知,现在也比您知道得更清楚了,您就别问了,大皇子死了,皇后想养他的儿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之前,她可是不想养……”柳贞吉笑了笑,沾了笔墨,继续写,嘴里道,“现在倒有点成了我们王府逼她养了似的。”
长殳叹了口气。
可不就是如此。
但皇后之所以皇后,那就是,她总是有本事,把局势弄到她那边去。
有圣上偏帮着,她的不是也是是。
谁能拿她如何?
“我好声好气说几句吧,我看王爷信中的意思,这事,未尝不是皇上的主意……”
长殳点头。
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他们王府舍得小世子和小郡主,拿一个进宫,想必,皇上也会乐开怀。
可这都是王爷王妃都不接受的。
宫里那一位,岂非没有相逼之意。
这时,柳贞吉已经正式写起了容敏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