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你知道啊。”
“知道了。”
柳贞吉瞪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
“没得聊。”
周容浚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怀中的人,心满意足地轻吁了一口气。
事儿太多了,哪怕她说没得聊,但只要清醒地抱着他静静地坐上这么一会,就是天寒地冻,他也觉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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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带着户苗来了。”府里的管事,大半被派出去外面收粮去了,府里缺人手,王妃说要带户苗来,长殳犹豫中看了她确定的眼神,就把人带过来了。
他倒不是不信户苗,只是,户苗到底是皇上的人,他嘴闭得再紧,心再偏着王爷,有些事,他不想为之也得为之。
这不是户苗忠心与否的问题,而是他职责的问题。
但王妃说要用,长殳一句话也没多问,确定后就把人带来了。
这是他对他们王妃的尊重。
如同对他家王爷一样,哪天柳贞吉开口说让他去死,长殳也知道自己是不会问原因的。
这几年,他的主子,从一人变成了四个人,许多事情还是艰难,日子却要比以前过得要好了,长殳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没多少人领嫁进来的王妃带来的改变的情,他却是最领不过的。
“王妃。”户公公进来,仅弯了下腰,就被柳贞吉笑着指着边上的椅子说,“你们俩坐。”
“是。”长殳拉了户公公坐。
户公公还是仅只坐了半个屁股,不像长殳,一股脑地坐到了铺着长毛毯的软椅上,猫着腰,往堆在他面前的那些薄子看去,“这是什么?”
“咱们的私库。”柳贞吉笑着道,“得挪一半到京里去。”
柳贞吉说着,看向户苗,微笑道,“还要户公公帮我一把手才行。”
户苗眼观鼻,鼻观嘴,不语。
“我想让户公公帮我挑些人选……”柳贞吉说着就把官员名单给了长殳,解释道,“我们这尽管也知道一些京里的动响,但对京官的了解,我想就是王府和你加一块,也不够户公公了解得深,你说是不是?”
长殳点头,接过了薄子,翻了翻,看向身边的户苗,试探地把薄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