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在一旁想了半天,“浚哥哥,你是不是……”
“嗯?”
“呃……”
“说。”
“是不是很不耐烦了?”这句话,柳贞吉进趴在他肩头,在他耳朵里说的。
她声音很轻,轻得引起周容浚耳内一阵骚*痒,他转过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不是。”
“那是?”
“是别人不耐烦了,我只是跟着走。”周容浚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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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王确实只是在跟着别人走。
一开始,他母后失足落湖和他父皇失明,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的所做之事。
在他看来,是有人在他把西北军权牢牢掌握到手,八月的新粮也贮存了将近两年的份量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们王府下面,他王妃所备的农庄和养殖场,接边几个月,也发生了不少火灾之事……
尽管去彻查的人没传来消息,但周容浚也从蛛丝马迹中看得出来,针对他的阴谋,又不知道进行到哪儿了。
但这次,他不打算呆在西北束手就缚,所以没两天,他就把妻儿也从西北带了回来。
要斗,就在京城底下斗。
哪天斗完了,他脚一抬,往金銮殿上走就是,免得还要从西北赶回来。
底下层出不穷的琐碎事,她已经够烦心,周遭的事,周容浚也只跟她提个醒,多的也就不说了。
柳贞雯回去后的第二天,果然贾府那边就来人报了,说贾五夫人不小心推了来做客的三王妃一把,三王妃小产了。
柳贞吉一听这事这么大,哪怕昨天听了柳贞雯的叮嘱,也是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还好,贾府来报信的人仅告知了王府的管事,管事的告知了长殳,临到长殳报到柳贞吉耳朵里,就已经是第三道了,没见到人,柳贞吉就让下人去回,下人没找到她,不知夫人去哪了,回头等她回了,就告诉她。
因此,柳贞吉拖了一天。
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也不知这事会闹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