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她哭得不得。
柳贞吉赶紧上前抓了他的话,问了要不要见柳家族长的事。
周容浚伸手把她头上有点下垂的步摇插稳,“你想见?”
“我听你的。”柳贞吉很顺从。
她倒不是没主意,而是有时候,她愿意听听他的主意,也愿意按着他的办。
感情里,讲不来太多原则规矩,顺几次对方说的话,得来的只会是对方的更多喜欢。
没有哪一个被爱的人会喜欢那个爱自己的人,老把别的东西看得比自己重。
她现在也不过是想告诉他,柳家是重要,但重要不过他。
“听我的?”承武皇明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忍不住笑。
他当然知道她怕他因她过于在意柳家,对柳家更加不喜,所以老哄着他,让他觉得就是一百个柳家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小指头在她心中的重要。
可就算再清楚不过,他还是每次都能被她轻易哄住。
见他似笑非笑,动机确实有些不纯的皇后娘娘脸上一阵的发热,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我的就别见了。”周容浚摸摸她的耳朵,淡道。
不是不想顺着她,而是没什么好见的。
她一国之后,岂是人想见就能见的。
这么轻易见着了,有些人就要顺竿子往上爬了。
还不如再候候,看看人值不值得见。
“嗯。”柳贞吉直接点了头,也没想。
他们走时,没人跟他们说柳之程的事,柳贞吉也没问。
这趟出宫,把原定回来的时间要早些,离傍晚还早得很,周容浚也没有回德宏宫,与柳贞吉留在了永安宫用膳,直等到太子与丞相用完膳,他这才悠悠地回了德宏宫,跟丞相处理政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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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入秋都有一个来月了,天气还是炎热,往年这个时候,秋老虎也快要过去了,眼看要进入深秋的季节,京城还是一滴雨也没有。
举家来京的各地富商,却多了起来。
屈奴,西域与卞京的商路开通后,承武皇要选皇商,这令各地的富商纷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