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连父皇都懒得见,以后还有谁是你愿意见的啊?”太子随意吩咐过后,纳闷地问她。
“你啊,辰安啊。”
太子颇有些羞涩一些,点头道,“那倒是。”
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他跟小辰安还是要比他父皇重要一些的。
“唉,还是你们好。”想想皇帝每天回来不是说她就是动她,要不然就是皱着眉头盯着她,看得她心都发慌,都老夫老妻了,她那颗两世为人的老心脏哟,还是被他看得砰砰直跳,直觉得自己真是个老不休。
太子斜眼看她,见她说着嫌弃的话,嘴角却是甜蜜的笑,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都是哪跟哪啊。
他父皇说她心思不知放哪去了,能放哪去了?还不是全在他身上!
太子愤愤不平了起来。
把他一个天天要写几张大字,看半本书,还要写一篇策论,忙得□乏术的太子用到他们的打情骂俏上,这是人干的事?
“嗯,孩儿还想着,你在宫里要是呆得乏了,带你出去走走,外祖母不是留了个庄子给你?孩儿听外祖母说过,那庄子你小时候常去,小山山脚下的那一排秋桔还是你亲手栽的呢,孩儿这几天空,正想带你和妹妹去瞧一瞧。”太子不动声色地道。
“嗯?”还没真想起过出宫的柳贞吉顿了顿,也想起了母亲孔氏来了。
她以前在娘家,出去过的次数不多,为数不多的出趟远门,一不过是渭明老家,二就是那个离京不远的庄子了。
去那庄子来回也不过两日,但是很难得的放风活动了,每次去她都兴奋不已,直被她娘指着鼻尖骂她就是个没出息的,以后肯定是个一点点小恩小利就会被人骗走的傻姑娘。
每次去她娘都要喷她一脸的口水,但蹲下地给她整理沾土的裙角的人不是丫环,而是她,时时刻刻关注她渴了饿了的也是她。
后来姐姐出嫁,她们又再去过一次,从此以后就从来没再去过了。
但那是她们母女一起,最常去过的散心的地方。
柳贞吉不由怀念了起来,小声跟儿子商量,“不知道你父皇肯不肯。”
“母后想去?”
“嗯。”她是想去的。
“父皇忙,可能去不了,”太子面不改色,很自然地陈述道,“不过母后你说你要去散心,父皇是肯定会答应的吧?”
都散心了,只要她乐意,父皇哪有不答应的?
就是这话不能让他提就是。
免得他父皇以为他要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