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若不愿,即使是违抗圣令又何妨,大不了他全家再五湖四海泛舟去。
察觉到父亲柔和的眼睛,章经述抬头望了他一眼,就转向丁灵运,“丁爷爷,这个要看公主的意思。”
她要他那才是要。
她虽是个小女孩,但做事自有她的那一套,连皇后也曾不为此想动摇过她一分。
“看公主的意思?”章经寻讶异,“公主不是属意你?”
说着看向父亲。
章延息回忆,“公主确实喜欢与你小弟呆在一块,也最护着你小弟。”
皇家宗族和几位大臣家的小儿郎小闺女也不是没进过宫,可那位公主,也只愿意与他家小儿在一块罢了,喜恶与她父皇一样分明。
章经述见他父亲这么说,小脸一脸淡然地摇了头,“父亲所说也是,但这与公主属不属意我并无干系。”
“如何说?”章经寻皱眉看向弟弟。
丁灵运与章家阁老交情不深,但与章延息却是忘年之交,两家来往多年,交情不比旁人,他在,章家人也是敢放心说话的,不过在章经述在说话之前,还是看了父亲一眼,章延息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但说无妨。
章经述便道,“公主并无此事。”
说罢他皱了皱眉,很快眉头又舒展开,“若有此意,还请父兄替我前去谢恩就是。”
厅内三人,当场哑口无言。
半晌,章经寻摇头涩然道,“小郎可知驸马是议不了朝事的?”
小弟比他还要聪明两分,年数比他小却已能继承父亲衣钵了,如若成为驸马,太过可惜。
“小郎知晓。”章经述淡道。
这朝员的分布和职能,父亲在他五岁时就教与他了。
“延息……”丁灵运这时突然叫了章延息的名,“依你看,皇上会不会……”
皇上是个历来不受繁文缛节规束的人,现在后宫也只皇后一人,连公主,也只得安仪公主一位。
且皇上宠爱太子公主,他们俩是他的心头肉举朝皆知。
为公主破个例,也不是不可能的。
章延息这时也明白了丁尚书今天来他家的最终用意了,他想来说的怕就是这句话了。
依皇上的行事手段,让驸马入朝之事他是做得出来的。